好在杨迟章虽然生气,但是身体的条件反s,he已经养成了。立即左脚往前跨了一大步先稳住身形,然后右手稍微一使劲,左手一接,就把堪堪要趴到地上的公孙策给捞回怀里来。
公孙策转瞬间就到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还有些惊魂未定,只悄悄攥住杨迟章的衣服。杨迟章顿时被这一个略带撒娇和亲昵的动作给取悦了,心情好了大半,脸上又出现平常见到公孙策时那种温柔的笑容,顺着背脊安抚道:“没事没事啊。”
不说还好,杨迟章一开口,公孙策就像只炸了毛的兔子,一跳一跳地推开杨迟章。杨迟章眼疾手快的揪住兔尾巴,然后拉起公孙策红了一圈的手腕,有些心疼和后悔:“疼不疼?都怪我,刚才没个轻重的。”然后伸出手指想要触碰,却又像不敢似的,最后干脆放到唇边,轻轻吹了吹。
微热的吐息喷在肌肤上,公孙策有些不自在,不由得挣扎着想把手抽回来,却叫杨迟章一个眼神给镇压了。
公孙策想说,我一个大男人又是医生,这么点小伤都不用涂药一会儿就好,犯不着像对待姑娘小孩一样的对我。可是,这样给他吹手腕的迟章实在温柔的不可思议,又好看的不可思议,让他不禁生出“让时间停留在这一刻吧”的愿望来。
杨迟章吹了一会儿,感觉那处皮肤红的不那么刺眼了,心里松了口气。抬头正想和公孙说回去再涂点清凉膏,却惊讶的发现公孙策眼圈儿红了!
手腕痛成这样?!连阿策都疼哭了!难不成,他刚才拉人的力气真有那么大?!
杨迟章百思不得其解,一边回想刚才他虽然很生气,但是拉阿策的时候还是保留了几分力气的,一边心脏又猛然揪了起来,匆匆把人抱进怀里,叠声安慰:“阿策不哭,我再吹吹就不痛了。”
说着,便又像捧着珍贵玉石一样轻轻捧起公孙策的手腕,一边吹一边像哄小孩子似的念叨:“吹一吹,痛痛飞飞!”
公孙策刚才听迟章说才发觉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红了眼眶,连忙用另一只手捂住眼睛,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还糊里糊涂的,只觉得刚才的自己有些危险,心底有什么东西已经破土而出,只静待好时机长成参天大树。
现在又听到杨迟章孩子气的哄他,说什么“痛痛飞飞”,顿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对杨迟章笑道:“迟章,别把我当成小孩子啊。”
杨迟章听到公孙策笑了,这才放松下来,一边拉着手腕不放一边对他解释:“小时候我每次受伤,义父就是这样哄我的。”
公孙策好奇:“你义父还这样哄过你?我还以为他特别严肃端方呢!”之前下棋聊天的时候,迟章总是会时不时的提起他的义父。从迟章断断续续的描述中,公孙策便拼凑出一个君子如玉、正直侠义的掌门人形象。而掌门人嘛,总是比较严肃的。
杨迟章笑容里充满了回忆与思念:“义父面对外人的时候确实如此,但是对我却关爱有加。小时候,义父还抓过蚂蚱送给我,还嘴硬说是路上别人送给他的。”
公孙策也想起了自己的师傅,莫名地就有两个小孩子在较劲的感觉,说道:“我小时候,师傅也给我堆过一个成人高的大雪人!”
......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纷纷炫耀起义父/师傅曾经对自己的好来,温情脉脉的氛围就这样被两个幼稚园大班生破坏殆尽,找都找不回来了。要是以后的杨迟章明白今天的他不小心错过了什么,不知道会不会有种想要抽死今天他的冲动。
身后围观了全程的宜阳公主赵怡一脸懵逼。
本来她是因为不甘和愤怒,冲动之下就追了出来,身后呼哩哗啦跟了一大群宫女、太监和大内侍卫。而包大人唯恐这金枝玉叶被杨迟章揪掉片叶子,他没法和皇上交待,于是就跟了过去,身后也呼哩哗啦跟了一大群开封府的衙役。
然后,这么多人就看见风度翩翩的杨公子先是拉着公孙先生怒冲冲地走,结果先生差点摔倒,杨公子以一个帅气的姿势一把救起先生。身后一干衙役与侍卫还没来得及为这利索的身手欢呼赞叹,杨公子就顺手把人圈进怀里了。本来到这里,就已经有很多人惊得合不拢嘴巴了,结果更劲爆的还在后面,因为杨公子突然捧起先生的手腕一言不合就亲了上去!
亲!了!上!去!
一大群人就跟被点了x,ue道一样,嘴巴张的老大,呆呆木木的看着前面杨公子和公孙先生你侬我侬,亲了又亲,公孙先生害羞的都把脸捂住了!
等到杨迟章和公孙策都走出视线了,赵怡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只见他双目无神,眼神飘忽,用一种“原来如此”的语气问包大人:“杨迟章和公孙策是这么个关系?”
包大人也很绝望啊!他总不能说他也是刚知道的吧,不仅不能说,还要为他们扯谎圆场,于是也用一种意味深长的语气回道:“如公主亲眼所见。”不管是什么关系,反正就看你怎么想吧,包大人可以说是深谙为官之道了。
被包大人这么语焉不详的一误导,赵怡顿时坚信“眼见为实”,给杨迟章和公孙策盖了个“一对”的章,然后一脸恍然大悟,语气里充满了对自身魅力的肯定:“哼,原来是个爱蓝颜的,就说凭本公主的魅力,区区一个杨迟章还拿不下!”
唔,虽不中,亦不远矣。
于是可怜的展昭还是被抓了包,要陪刁蛮公主一起逛街,除了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