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被太后文相抢夺。
更坏的情况是,柳山已经院三系,必须吐出一系来,否则全盘皆输。
这一次引发刑殿动手,牵扯太大了,给了左相之敌足够的借口。
县丞陶定年偷偷看着方运,发现他一脸平静,好像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可身为县令的副手,陶定年比别人更清楚整件事情的脉络。方运先是引圣院各殿入宁安,进行利益捆绑,然后以申洺为突破口夺取十房控制权,彻底控制县衙。
稳住宁安县,方运无后顾之忧,再以雷霆万钧之势出手,捅破密州的天,让号称左相后院的密州处处失火,逼得左相一党众官疲于奔命,无暇再祸害宁安。
甚至可以说。方运更希望左相一党继续针对宁安针对他,那样他们首尾难顾,极可能被太后、军方和文相等势力联手慢慢击破。
陶定年低下头,和许多人一起沉思。方运到底知道或者做了什么,竟然让刑殿出动?
在场的非医家人已经完全忘了现在是医道文会,自顾自思索聊天,想把事情弄明白。
而医家之人经过短暂的疑惑之后,把杂事抛之脑后,开始关注今日医道文会的主题。《瘟疫论》!
在方运宣布医道文会开始后,医殿大儒张藏象代表医殿讲话,阐述此次文会的意义和目的,然后再一一介绍在场的大学士和少数翰林。
之后,宁安县印坊把印好的全本《瘟疫论》用马车运来,张藏象一挥手,数千本《瘟疫论》漫天飞,准确地落在每一个人的面前。
随后,方运起身,讲解《瘟疫论》成书的过程。
《瘟疫论》作为华夏古国第一部系统研究传染病的医学专著,颠覆了过去有关瘟疫的理论,尤其是“戾气”的外感病因更是得到后世的肯定。
《瘟疫论》最重大的作用不仅仅是系统研究瘟疫,更为重要是为温病学派打下坚实的基础。
张仲景的《伤寒论》是万医之源,各派医道理论都出自伤寒派,甚至温病学派本身就是从伤寒学派中**出来的。
现在的圣元大陆虽然对温病有研究,但还是用旧眼光来看待,没人敢把温病从伤寒中**出来。
这部《瘟疫论》也没有大胆到把温热病从伤寒中彻底**出来,但却提出了这种可能性,并以这种可能性为依据,纠正了医圣张仲景中《伤寒论》对温病的一些缪误,同时增加了圣元大陆前所未有的医道理论。
这种颠覆部分《伤寒论》的行为,放到一些百家之中怕是会遭到疯狂围剿,甚至可能引动大儒亲自攻击,不过医家不同。
《伤寒论》问世后,医家人自然因为解读不同而形成了不同的流派,若是发现了其中的疏漏,会联系张圣世家和医殿,一旦确认便会把正确的内容送入圣书《伤寒论》中,让《伤寒论》不断完善,自行修改。
所以,哪怕张仲景圣陨,圣书《伤寒论》的力量也越来越强。
医家有着强大的自净能力和革新动力,所以圣道之争向来以事实说话,相对来说不太残酷。
方运讲解完成书过程后,便开始讲解《瘟疫论》的温病体系,不过也只是讲述温病学的雏形,不可能直接抛出“温热病及瘟疫非伤寒”这种革命性的医家言论,更不能直接出现后世的“卫气营血辩证”和“三焦辩证”等成熟医道体系。
方运需要时间慢慢变革医道,而医家人也需要时间慢慢接受。
所以,这本《瘟疫论》虽然没有错误,但却有疏漏,这都是方运故意留下的,因为这些疏漏实际指向了更为完善的温热病医道。
不过,《瘟疫论》终究是有着巨大的颠覆性,在方运讲解进入一半后,引发了天花乱坠的异象。
在这个异象出现后,许多对方运抱有怀疑的医家人暂时压下疑惑,至于那些想攻击方运的更是知趣地闭上嘴,能引来天花乱坠异象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暗合圣道。
在讲解完《瘟疫论》的医道体系后,方运开始从细处着手,一一讲解《瘟疫论》中的新理论新学名。
一开始还没事,但讲到表证里证的时候,数十位医家人陆续离席,甚至包括一位大学士。
这些人不仅面露痛苦之色,而且表情极为矛盾,明明不愿意离开,却不得不走。(。)
第916章 革新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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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场的气氛开始变得凝重起来。
各家每次出现圣道大变革,都会有人突然如璀璨之星升空,而有些人如石坠深海,不起半点浪花。
圣道之争,有时候争的不是对错,而是争自己是否有资格继续脚踏圣道。
方运好似没有看见那些离开的医家人,继续讲解。
讲解完表证里证后,方运停顿片刻,缓缓道:“接下来,将讲述治疗瘟疫病的手段,这就不得不提到汗法、吐法、下法、和法、温法、清法、消法和补法等治疗八法。张圣仲景总结的八法至关重要,学生不再赘述。只是,同样是治疗八法,治疗伤寒病与温热病的理念不同,实际治疗手段亦不同。所以……诸位三思,我先休息半刻钟。”
方运说完走下讲台,回到座位。
会场的众人立刻交头接耳,响起令人烦躁的嗡嗡声。
敖煌又激动又兴奋,等方运坐好,低声道:“马上就会有文胆破裂声吧?你一开始讲的表证里证还在张仲景的‘八纲’之内,本质上还是遵循伤寒学派,虽然细节稍有出入,但无伤大雅,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