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你不好吗”
“我这人胸无大志。”白沣笑:“我年轻的时候按照我爹娘的安排,科举、做官、娶妻、生子,没有什么好说的。”
杨广不信:“普通人都你这样”
“有那么一点不普通。”白沣说道:“大约我清静无为的性子比较适合修道吧,我修成道境也很早。”
杨广笑:“自己夸自己不脸红吗”
“我说的是真话。”白沣也笑道:“我虽然没有王佐之才,但做个小吏护卫还是可以的,只希望圣人别嫌弃。”
杨广笑了起来:“你太谦虚了。”白沣既然说他是文臣出身,依他的聪慧,只怕玩弄朝堂也在鼓掌之间。他不见得升官很快,也不见得位极人臣,但整个朝堂在他的控制之下而其他人依然无知。
白沣本来就是这么个人。他不掩饰自己精明强锐的本性,为人做事看上去兢兢业业,为国为民,实际上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白沣大约所有的用心都在他那个一提起来就乐呵呵的儿子身上。他儿子出生之前,白沣就随随便便的过日子,混个不大不小的官职,只要不辱没家族就行,实际上,因势利导之下,天下尽在他手。
“圣人可不能那么想我。”白沣认真的说道:“我可不是个奸佞。”
皇帝笑道:“我自然知道你不是奸佞。”
白沣当然不是奸佞,只怕很多人都会觉得他一声兢兢业业,可谓是表率。至于能力么,自然是挺强的,不过在能人辈出的历代白氏子里面隶属中等罢了。
但事实真的是这样的吗
当然不是,白沣任性,前提是他强大。他有资格,所以他想闲云野鹤就闲云野鹤,他想忠心恤国就忠心恤国,他想撂挑子就撂挑子,别人还不得不称赞他君子端方。
在这个世界也是一样,拿最公正的态度评价白沣,大都是一句“君子端方,温润如玉”,他不争权,不慕名。做得多,说的少,寡淡无欲,哪怕有泼天功劳也不过是常伴皇帝身侧罢了。这样的人,上至官场,下旨庶民,谁不喜欢
“白沣。”皇帝平静的叫他,但脸色极为难看。
白沣抬起头。
皇帝忍不住给了他一巴掌:“愣着做什么,你儿子要出生了。”
白沣恍然,随后乐颠颠的让婢女去喊接生婆。
看着白沣喜滋滋的脸,皇帝再也忍不住又扇了他几耳光。
几个产婆来的时候,面对的就是即将生产的公主剽悍不减的连扇清河郡公几耳光的场面,登时吓得一哆嗦。
白沣面对杨广的时候楞,面对其他人可不楞:“傻站着干什么,没见到公主要生了吗”
皇帝听的公主二字,心中更是大恨,当即又是一耳光送上。
白沣一点都不生气,柔声道:“你要生气就继续扇好了。”
未来的一代明君杨芫就出生在这样剽悍不解释的耳光声中。
本来产房污秽,男人是不能进的。产婆有意要白沣回避,先别说白沣愿不愿意,晋阳公主咬着牙怒道:“白沣,你敢走试试看!”
白沣果断不敢走。
皇帝有力气打人的原因自然是他生孩子没怎么费力气,当初白沣的老婆生他的长子白蕙的时候疼得死去活来,差点要了命。皇帝却是轻轻松松的一炷香功夫生了一个大胖小子。
产婆处理好孩子和公主下=身的污秽,果断闪人。这一家子在外面说起来简直是鹣鲽情深的代名词,现在则是蛇精病深度患者的代名词。
第 30 章
第三十章杨芫
晋阳公主一举得男,皇帝在白沣长子的满月宴上位这个外孙赐名杨芫。
皇帝给南阳公主的长子按着皇孙的排行取名,这次给晋阳公主的长子赐国姓,也不知道哪个隆恩更胜。白国公高不高兴没有人理会,反正所有人都觉得这是皇恩浩荡。
白沣抱着新得的儿子笑的傻兮兮的,这个万年儿控对小儿子那真是一万分的爱心,恨不得走哪里都抱着。
李建成对这个连襟真是无语了,傻了吧唧的蠢样子简直不能看。单说他的了儿子也欢喜,但高兴成这货这样可就少见了。
皇帝看不过去这样,再一想自己因为这货任性妄为受的罪,登时就是一耳光闪过去了,白沣也高高兴兴的,看的李建成在旁边替他脸疼。
这个宠爱不要也罢。
“朕决定把阿芫抱到宫中养育。”皇帝轻飘飘的道:“你和杨旼,我都不放心。”
李建成:“……”这爹妈不靠谱成什么样才让做外祖父的皇帝做出了这个决定
白沣舍不得:“这不好吧,阿芫到宫中谁来照顾啊”
“他是朕嫡亲的‘外孙’,朕和皇后会看顾他的。”
白沣苦着脸。
李建成微微一抽嘴角,觉得不想再呆下去了。
他不是傻子,早就觉察到白沣对皇帝超出君臣翁婿的情谊,皇帝当局者迷,偏偏觉得白沣是个好臣子好女婿。
“还不谢恩!”皇帝没好气。
白沣不甘不愿的谢恩:“臣代小儿谢过圣人恩德。”
皇帝微微一笑:“这才对嘛。白卿,择日出京剿匪去吧,朕想,白卿是极愿意替朕分忧,对吧”
白沣被赶出京城前,再三给皇帝叮嘱,若是有个长得美貌动人名叫白蕙的青年,那是他的儿子,要看弟弟,不能拦着。
皇帝一脚把他踢出御书房。
皇帝终于见到了被白沣夸赞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白蕙,长得确实如白沣所说美貌动人,他身边还跟着一个比他还要美貌动人的青年。两个青年,一个风姿绝艳,一个清华雍容,光从外貌这一点可以证明白沣确实没有吹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