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打入冷宫,其子转由皇后抚养。”
御书房,朦胧纱幔,每个架格里都置满厚厚的蓝皮书,案头除了文房四宝,便是源源不断呈上来的折子。龙延香袅袅如烟,不绝如缕。
“儿臣穆鋶毓,拜见父皇。”穆鋶毓叩拜。
“臣武安候叩见皇上。”穆桓叩拜。
“你们都起来。”与武安候年纪相仿的男子由背着手缓缓转过身,表情似宝像庄严般肃穆。
“今天本该是王爷大喜之日,奈何出了这样的意外,是朕的失误,不知侯爷对太子被俘这件事有何看法”穆褚潇轻言如家常,言语里却偷着股寒意。
“是臣的错,是臣没有保护好太子,肯请皇上治罪。”武安候掀起摆子又跪了下去。
“父皇,是儿臣的错,要不是儿臣三番两次请求父皇去参加皇叔的生日宴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恳请父皇饶过皇叔,而且皇叔已经将功折罪把儿臣就回来了。”穆鋶毓跟着跪在穆桓旁侧央求道。
“毓儿,你也累了,你暂且回去歇着吧,我不会为难你皇叔的。”穆诸潇扬落袖子让他退下。
“是,父皇。”穆鋶毓安静地退了出去。
“桓,将来太子上位,你若想辅佐他便辅佐他,若不想像这样为权所累就和他随处去快活吧!”肃穆的脸上终于有了些动容,眼前仿佛又回到了两人初遇相识的时光,只是人生只如初见。
“你也退下吧。”模糊的记忆让穆诸潇失了好一会儿神才摆手让人离去。
太阳当空照,花儿朵朵笑,门前喜鹊喳喳叫,池泮青青草,杨柳轻拂池面鱼跃燕儿飞。
“师傅,小舞,我带你们去看我的阿栎,阿栎长得可漂亮了,我以后就选他做我的妻子。”一夜好梦,一觉睡到自然醒至日上三竿,小鱼醒来想到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介绍他现在是有未婚妻的人了,所以小舞你就别想了。
“小鱼,阿栎难道是那个白衣少年?”祤潜惊讶道,“小鱼,你到底有没有看清楚他是男的还是女的,就这么草率地决定要他做你的未婚妻?”
“我当然看清楚了,阿栎是如假包换的男的。”而且阿栎全身上下自己都看过了,身材比自己简直好的没话说,哪里像自己就是个小不点。
“小鱼,你今年才十岁耶,你这么早就走进坟墓,临伯伯知道吗?”小鱼低头发出一声惋惜,“小鱼师兄,你不是决心逛遍天下青楼楚馆,这么远大的志向你怎么能就这么轻易地说放弃就放弃了!”
“这么伟大的志向我临羡鱼是绝对不会轻易放弃的,不过这跟我娶阿栎有什么关系?”小鱼用迷茫的眼神表示他真不知道这两者之间有关系么。
“小鱼,反正我是不会同意的,你年纪小,娶妻这种事还是等以后再说可好?”等你娶妻还要过个几年,到时候什么阿栎阿花阿草早就被你忘去脑后,他可以一点也不想自己的徒儿走自己断袖这条老路,他还是想抱徒孙的呀。
小鱼还未长开的丹凤眼亮晶晶地闪了闪又暗了下去, “嗯,师傅言之有理,阿栎伤的那么重,不宜成亲,而且阿栎才十四岁,确实小了点,那就养肥了再成亲好了。”
祤潜听他说到一半刚想点头赞许,又听到后半句话气的差点吐血身亡,什么叫做养肥了成亲,你以为那是养猪养肥了就能宰了吃了?还有你这个小屁孩一个,你自己多大了。
“你们不想去就直接说嘛,居然浪费那么多我和阿栎培养感情的时间,我自己去好了。”说完从桌子上的果盘间清出一个空盘子,认认真真地从每个盘子里挑出一块香甜的糕点放入盘中,小心地护在怀里朝后院走去。
祤潜和小舞愣愣地看着他做完这些事,四目相望,半天说不出话来,祤潜抱着小舞痛心地说道,“没良心的白眼狼崽子,有了媳妇就忘了师傅。”
小舞回抱住住祤潜的胳膊肘,哇哇大哭,“小鱼什么的最讨厌了,他把我最爱的桂花糕全装走了。”
走过一段弯弯曲曲的红色朱漆,雕满精细飞禽走兽的回廊,过了一座石桥就到了后院的待客厢房客然居,进了圆形拱门,入眼的是白白的墙,然后是朱色的门,门前有一口大缸,缸里养着几尾红色的锦鲤,缸的左边则是一丛茂盛的修竹。
推门而入脚步轻盈不见声,这都要归功于祤潜自他三岁起便开始亲自传授他凌波微步的心法,加上自己的勤勉和天赋,轻功越发习得出神入化。
“阿栎,你睡着了吗?”小鱼趴着床头伸出手细细描绘这少年的轮廓,小鱼的手很软,有些肉肉的感觉,就好像有一根羽毛在脸上搔来搔去。
“阿栎,是不是世间上再没有人长得比你好看呢?”小鱼痴痴呆呆地凝望着,看得彷如入了魇一般痴傻。
“嗯哼……”睡梦中的人不满地拂开在自己脸上作祟的手,哼唧了声渐渐醒了过来。
“阿栎,你醒了,饿不饿,要不要吃桂花糕?”
“这里是哪里?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白衣少年挣扎地想坐起来,警惕地看着身边素不相识的孩子。
“阿栎,师傅说你受伤了很严重的伤,需要静养,你还是先躺着,不要动,你肯定有很多事情想问我,你别着急,我一样一样地说给你听。”小鱼避开他受伤的地方扑过去,把少年又按回到床上,知道看到他点头才离开。
“这里武安候的府邸,我是小鱼,是我把你救回来的,俗话说得好,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