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似其它赌场乌烟瘴气,凌乱不堪,反倒整洁干净,因为青乐坊有青乐坊的规矩,你若不守规矩不是自己滚出去,就是被打一顿丢出去,第二层则为一家酒楼,里面的师傅做的菜可是一绝,尝过的人都是回头客,至于第三层必定是妓院了,分为东枝西枝两区,东枝为女子接客的地方,西枝为小倌接客的地方,至于最顶层没有人去过,也没有人敢上去,听说那是青乐坊的坊主居住的地方,因为曾经有人好奇偷偷上去就再也没回来就没有人敢上去了,最重要的是没有任何知道青乐坊的坊主是谁!
青乐坊顶层,这一层装修极为普通,除了几个房间,就是一个空荡荡的大厅,大厅上挂着一副巨大的风景画,一条灰白色的鲟鱼顺着江水一路向东游,江水上漂浮着零零落落的花瓣。然后就是简单的几张楠木桌子椅子,层层叠叠的纱幔如立仙境。
“夏儿,你看我美么?”柳殊夏在百忙躲凌子霄之中被临羡鱼叫到这青乐坊,小等一会儿,居然出来了这么个神经病。
“临羡鱼,你没发烧啊!那就一定是走火入魔了!”柳殊夏摸摸他的头又碰了下自己的额头赏了临羡鱼一个大栗子。
“你别动我,小心弄乱我的衣服和发型!”临羡鱼捏走那只对自己又捏又扯的手,不满道。
“你穿成这样想干嘛?难不成你想红杏出墙勾引我,你不怕穆鋶毓打断你的腿再把你像上次那样关起来做的你下不了床?”柳殊夏的手臂肘靠在临羡鱼肩膀上,意味深长地看着穿着一身女装打扮的根朵花似的人,别说,还真是个美人胚子。
“我呸,勾引你还不如去勾引我家穆穆,也不看看你还没我高,还有把欠我楼里的吃喝嫖赌的钱还给我。”临羡鱼插手说道。
“我什么时候欠你钱了?”柳殊夏装聋作哑道。
“好啊,想赖账对吧,凌子霄……”
“好了,我给还不行!”柳殊夏掏出一把银票就堵住他的嘴,“吝啬鬼。”
“我哪里吝啬了,我这叫做细水长流,想我办青乐坊,存了这么多年的积蓄连老婆本都砸进去了,收回点利润不应该吗?”临羡鱼拖着裙子转了一圈,又转一圈。
“嗯,小鱼你怎么想到办青乐坊呢?”柳殊夏不明所以。
临羡鱼转着圈,整个天都在旋转,飘飘如仙,扶着晕乎乎地脑袋,悲伤地说, “夏儿,你不会明白的,我现在的一切都是穆穆给我的从小到大他一直都风雨无阻陪着我,陪我开心地笑,陪我哭闹,到现在和他在一起已经过去十年个华,我很早就发现他喜欢我了,因为他会趁我睡觉的时候偷偷亲我,我心里总是甜滋滋的,那时候不明所以……”
临羡鱼停顿了会儿,又凄凄道, “后来想起了一些事就错误地否认了自己的感情,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我们现在虽然还在一起,他现在是太子,勉强还未娶亲,可以后他当了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是必不可少的,到时候我自然会离去,就让我多为他做最后一件事,有了青乐坊,最起码不用操心后半生,殊夏,凌大哥其实还不错,你不似我,至少还能相守到老。”
“他就不能不当皇帝吗?”柳殊夏问道。
“如果你有机会当武林盟主你会放弃这个机会吗?”柳殊夏摇了摇头。
柳殊夏又质问道, “你就不能就在他身边吗?”
临羡鱼提起酒杯斟了两斗酒,徐徐说道, “留在他身边吗?我也想留在他身边啊,他一朝成了帝王,我也只能是臣子,还是说做他的男宠?”
“所以说最是薄情帝王家。”说着临羡鱼忽然呵呵地笑了起来。
“你一开始就知道,为什么还要……”
“因为我像你爱凌子霄那般爱他,但是爱不一定非要坚守,有时候放弃也是一种深沉的爱。”就像自己中了红药的时候他为了成全我,却在最后为自己舍命当剑。
“别傻呆了,我就是随便找个说说心里话,你要敢说出去,小心本公子让你去接客。”临羡鱼瞪着柳殊夏像个土匪那样踢了他一脚。
“我发誓我要是说出去半个字就罚我一辈子娶不到媳妇!”柳殊夏伸出四指对天发誓。
“要是说出去就罚你一辈子被男人压!”临羡鱼笑嘻嘻地说。
“这也太毒了一点吧?”柳殊夏为难地说。
“你说不说,不说就凌子霄……”
柳殊夏吓得捂住他的嘴巴说道,“我发,要是我说出去就被男的压。”
“夏儿,今天想不想免费嫖我们这里的姑娘小倌啊?”
临羡鱼诱惑到。
“可以吗?”柳殊夏涩涩问道。
“今天我决定上台表演舞一曲哦!到时候我选你陪我喝茶,看看我多给你面子,别人还没有这待遇呢!”临羡鱼水袖长挥出去,挽了个花,如一朵盛开的青莲。
“我就知道你没这么好心能让人白嫖了你家姑娘小倌。”柳殊夏碎碎念地跟着他飞了出去。
一曲闭,一舞谢,千万红绡不知数,水袖白纱一舞倾城,竟是让天地失了芳华,日月失了容光,风华绝代的舞姿名动金陵,老鸨得了上面的吩咐拼命的让低下疯狂的男人往台上砸钱,面纱下的美人早就笑弯了两只眼睛,只是余光看到的那个人怎么越看越熟悉,好像他没点姑娘,小倌也没有,反倒是他旁边的男的左拥右抱,眼睛还死死的盯着自己看。
因为周围实在是太吵了,无论临羡鱼怎么叫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