慑效果都没有,他想把哑巴推开,可下一波爆炸又来了,离晓蒙拉着哑巴摸索着往边上躲开,即便看不到具体情况但他也能感觉出来,他和哑巴头顶的地道正在急速塌陷。哑巴的手还是不规矩,趁乱揉离晓蒙的裤裆,抱紧了他吮他的耳垂。他一通毛手毛脚把离晓蒙惹急了,气得跳脚,推开他道:“都什么时候了!你想干什么!”
一道白光自他们头顶照下来。
明晃晃的光打在哑巴脸上,他懒懒散散,打了个哈欠。
“是谁??谁在下面!!”
离晓蒙听到了楚赵的声音,喜上眉梢,跳进白光里挥手:“是我!离晓蒙!”他挡住眼睛说,“楚赵是你在上面吗??”
“离大师??你怎么在我们下面!”
光往边上移开了,没那么刺眼了,离晓蒙看到地道上方一个不规则形状的大口子,楚赵趴在洞口往下面看,脸上惊喜交杂:“你们怎么走到这里来了?这下面原来还有路啊!真他妈是个迷宫!”
离晓蒙和哑巴攀着石头爬了上去,地道之上竟然还是地道,只是这里的空间已经不能用“道”来形容了,更像一处地下洞穴,大得夸张,高得离谱。就在靠近他们爬上来的洞口的地方是一座顶天立地的石庙。
“你们两个怎么在一块儿?我们队上其他人呢?都在哪儿?”楚赵上来询问道。
离晓蒙道:“说来话长,走出树林的就我一个人,后来在湖边遇到了他。”
他看向哑巴,哑巴冲他努努下巴,在空中划了一个大圈,离晓蒙问楚赵借了手电筒照向四周的石壁。
“是壁画。”楚赵说,石壁前,有一个队员正举着相机拍摄石壁上的壁画。离晓蒙走近过去,哑巴却在一旁闲坐下来,翻起了放在地上的背包。
“别乱碰!”蹲在地上的两个队员抢过背包警告哑巴,“里面是炸药!”
哑巴吐吐舌头,摸摸肚子,其中一人找了个包压缩饼干扔给哑巴。哑巴不怎么乐意,但还是拆开吃了。
“你看得懂吗?”离晓蒙站在壁画下问哑巴。哑巴嚼饼干,只是看着他。楚赵问离晓蒙:“那您看得懂吗?”他指着歇在远处的瘸子,说,“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画上有字。”离晓蒙把光打高,“非常古旧的文字,五梅山五座村寨语言不尽相同,这是古白梅寨的人使用的文字,大概得一千多前用的文字了,我只在师父家里里见过,那本书……”
瘸子本是垂头丧气,一脸茫然地坐着的,听到这话,抬起头来看离晓蒙。楚赵也看着离晓蒙,离晓蒙回忆着记忆里的那本古籍,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发出一些难以分辨涵义的音节,他慢慢翻译着:“神在此处……起死……神脉……八方混沌,白梅……昌隆。”
石壁上有些文字已经模糊了,看不清楚,壁画倒还算清晰。
壁画上有一只乌鸦,乌鸦衔来一个女人,那女人先是浑身发绿,后来在一张石床上躺下,再起身时那浑身的绿色便都消失了,她产下了一个孩子,两个孩子,很快就儿女成群,孩子们修建房屋,修建庙宇,在田间劳作,壁画所描绘的生活景象也逐渐丰富起来,出现了田地,山野间的风光。越来越多的孩子在石庙前聚集,他们活灵活现,仿若真人,开心地玩耍奔跑。生命只有起点,没有终结,仿佛世间的孩子永远不会老。
瘸子忽然说话,他道:“大房总是说他们最接近神脉……如果神……真的存在,在这个门后面,是我看到的那个东西……”
“是那个吸血的东西的话……”瘸子吞口水,“越接近怪物的人越不像人啊!所以,所以他们才产不下孩子啊!!”
“他们不是人啊!怎么可能生下人的孩子!老天有眼啊!是老天有眼!”
瘸子抬起头,指着石庙的大门,手指发抖。
石门上安放了许多新的炸药,楚赵大手一挥:“炸!”
炸药被引爆,一时间满室都是粉尘,可等尘埃落下,众人眼前依旧是那座石庙,那扇石门。
“楚队,炸药还剩最后两包了。”一个队员汇报说。楚赵咬咬牙齿:“继续!”
“等等!”离晓蒙拦住他们,他走到了石门前,看着石门上的一个小孔,“这个孔是被炸出来的吗??”
楚赵不能确定,找来拍照的年轻人拿了相机调出石门照片放大看了阵,道:“一直都在!”
门上的孔眼非常小,兴许只有蚂蚁能爬进去,离晓蒙灵光一闪,摸出了乔森丢给他的钥匙,钥匙像鸟的尖喙。瘸子看到钥匙,眼中放光,急问道:“你怎么有这把钥匙的??”
“这钥匙你见过??”
“见过!!”瘸子连连点头,“这把钥匙的样子太奇怪了,我记得很清楚!白志文就是用这把钥匙开的门!”
离晓蒙和楚赵对视了眼,楚赵拿过钥匙插进了孔眼里,离晓蒙问那瘸子:“你们一路过来见到白兀罗了吗?”
瘸子摇头,目光紧盯着石门,屏住了呼吸。楚赵扑在门上,耳朵贴着石门仔细倾听着什么,他轻轻转动手里的钥匙,两圈下来,咔啦一声响,那在连番轰炸中都纹丝不动的石门有了动静!它向上慢慢升起,终于被开启了!
楚赵欣喜若狂,站在门前招呼所剩无几的队员,三个队员全都聚了过去,贴在石门两边,一手握枪,一手卡着个玻璃瓶子。
楚赵才要从石门前跳开,他整个人忽然完全定住,就连他脸上的笑容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