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渝州是找我的?那你干嘛不去?很显然,我在你心里都没丝毫地位,哪来的心灵感应?”
“别肉麻了,难道雷贺还把你放心坎上了?要不要这么痴情?”周锐笑骂道,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说中了真相。
“咳咳,那也不是非得放在心坎上,只要心里有我自然能想到。”
“得,回去让老爷子他们给雷贺包大红包,这救命之恩我就先记在心上啦。”
周衡伸出手,“别说这些虚的,你是不是也得包个红包?表现兄弟情深浅的时候到了,看看我在你心目中值得多少钱。”
周锐拍开他的手掌,严肃的强调:“靠,无价的好不好?你可是我弟弟,哪能用钱来衡量。”
周衡才不上当,委屈的问:“我在你心目中不会一文不值吧?”
“那能够啊?不过哥哥我囊中羞涩,比不得你这个大老板,你看……咱先欠着?”
“行,打个欠条吧!”周衡摸出纸和笔递给他。
周锐嘴角抽了抽,无语的看着那张洁白的纸张,捂着胸口问:“兄弟,到底你是我兄弟还是雷贺的兄弟?帮着外人坑你哥太不厚道了吧?”
周衡摸了下鼻子,心道:“我这就是胳膊肘往里拐,雷贺的不就是我的?”
车队开到四合院门前停下,周衡离开了好几天,回到家里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气,虽然这里的空气不如南方,但他的鼻子就认着这个味儿了。
一只脚刚踏进门,迎面赵海琴就奔了出来,抓着他:“心啊肝啊”的叫一通,“哪儿受伤了?听你爸说伤的挺重,怎么不直接去医院?”
周衡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赵海琴,怎么说了,就像是偶像剧里那些疯疯癫癫爱子如命的豪门贵妇。
他第一次发现,原来母亲对他也是有如此浓烈的爱意的。
“妈,妈,我没事儿,咱进去再说。”周衡咧着嘴,揽着赵海琴的肩膀把人带进屋。
进了屋,周衡就更脱不开身了,被一个个人叫过去又是看又是摸的,要不是顾忌到他年纪大了,估计还要把他全身衣服tuō_guāng好好看清楚。
他当然是不敢脱衣服的,身上除了昨晚受的伤还有雷贺激动时留下的痕迹,在场的都是老经验,谁也骗不过。
周衡穿着t恤七分裤,把露在外面的伤痕递给大家看,“真没事儿,就是看着挺难看,其实没伤到骨头,擦了两次药酒淤青也散了很多了。”
老爷子把人拉到面前,叹了口气说:“你这一出门啊,我就提心吊胆的,果然每次都出事。”
“您可别这么说,说的我跟衰神附体似的,我也才出过两次门而已,这次是我大意了,下次保证不会!”周衡举起双手双脚保证。
老爷子戳着他脑门子,喊道:“于嫂,去把我房间的药箱拿来,我那儿还存着几瓶好药。”
“别,多浪费啊,就这么点小伤。”周衡不肯,把雷贺推了出来,“对了,您还要感谢雷贺,是他救了我,差一步您就看不到我了。”
大家原本只了解了一个大概的经过,听完周衡的叙述后才知道当时的情形确实惊险。
在遥远的渝州,那里不是老周家的地盘,而且没人认识周衡,不会有人对他手下留情,想想都让人害怕。
但老爷子有句话说的没错,周衡出去一趟总要发生点什么,上次去了坪水县,整个月坪水县都闹的不可开交,又是天灾又是人祸,这次去了渝州又被麻烦缠上了,真该说他出门不利么?
“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等会我亲自打电话问问,看看那边给的是什么说法!”老爷子敲着拐杖说。
周启德安抚道:“爸,我已经让人去处理了,就不要您出马了。”
“你打算怎么处理?”
“这事儿追究起来也就是一起私人恩怨,先让主谋付出代价是必须的,然后趁着这机会和那边的人搭上线,听说老赵家那位最近在南边活动的很频繁,我们总不能什么都不做。”
老爷子瞥了二儿子一眼,“咱们现在说的是小衡的问题,你扯那么远干什么?”
“爸,那臭小子又没什么事儿,您别宠太过了!”周启德自以为很占理的说。
赵海琴小声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道是谁昨天一晚上都睡不着,打了无数个电话,深怕你儿子吃一点亏。”
“我那是……那是怕他在外面没人照顾有危险!”周启德强调说。
“好了好了,先让小衡去休息一下,准备开饭了。”老爷子站起身,“去吧,吃完饭给你介绍一个人,雷贺留下。”
周衡看了雷贺一眼,挑挑眉拿着行李回房了。
雷贺站在周家人面前,脸上带着适度的微笑,正派的长相以及清亮的眼神让他很容易取得人的好感。
“雷先生快坐吧,你也不是第一次救周衡了,大恩不言谢,你如果有什么麻烦尽管告诉我们。”老爷子真挚的说。
雷贺挑了个下首的位置坐下,诚恳的回答:“老爷子叫我名字就好了,我是周衡的保镖,自然是以保护他为第一要务的,这是我的职责所在,所以没什么可谢的,而且我也没什么麻烦的事情,多谢关心。”
其他几个周家人对雷贺也真正认同起来,原本还对他持怀疑态度的周家兄弟也放开了最后一丝戒心,算是真正接纳这个人了。
周启勋严肃的说:“不只是小衡的事,这次小锐能安然无恙回来也是雷先生的功劳,你对我们周家的大恩大德我们会铭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