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处分吗?”
“哦,是吗。现在知道了。”
“你不在乎?”周烨呈的表情沉肃下来。
“不在乎。”周拓从秋千架上起身,双手插到裤袋里,笑容冷冷的,“请问还有别的事吗,篮球队副队长and学生会副会长大人?”
周烨呈没说话。
周拓从他身边走开,轻蔑地勾勾唇角。
任你十年后再厉害,如今也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小屁孩。
跟我斗?!哼!
周拓回到教室,周烨然问他,“你怎么得罪周烨呈了?”
“不知道。”周拓木然地回答。
“他不是爱打小报告的人,肯定拿这事威胁你什么了,快说说,他叫你干什么?”周烨然好奇地问。
“没什么。”
“切,不说拉倒!”
上了大半节课,按捺不住好奇,周烨然又扭过头来,“他到底叫你做什么?”
周拓还是不说,他顿时就恼火了,趁老师背过身去写黑板,探身过来揪住他的衣领,“你不说,信不信我把你舌头挖掉叫你永远说不出话来!”
接连被两兄弟威胁,周拓明知周烨然只是小孩子逞凶说说狠话而已,心底也有些恼了,沉下脸冷冷地说:“有本事你试试。”
他冰冷而轻蔑的目光让周烨然想到了周烨呈。
他们是堂兄弟,关系却着实不怎么样,两人一个是品学兼优的校园王子,一个是人见人厌的校园霸王。周烨然小时候不懂事的时候不在乎,长大后听家人和外人议论得多了,说他处处不如周烨呈,以后肯定没出息,只能是个败家子,不免也会多想一些,偏周烨呈又不像周瑞那样宽厚善良,每当周烨然惹祸被他撞见了,他都是一副鄙薄冷漠的态度。所以不像周拓心里虽也愤懑,只是疏远周瑞,周烨然简直是把周烨呈当成了头号敌人,在家还会做做表面功夫,在学校别说跟他说话,连招呼都不打一个,且最恨别人在他面前提起他和周烨呈的堂兄弟关系。
此时周拓露出那么个和周烨呈肖似的眼神,周烨然登时就怒了,一拳挥过去正中他右颊,周拓一个措手不防,连人带桌子倒在地上。
全班一片哗然。
任课老师又惊又怒,“周烨然你干什么——”
周烨然冷冷地看着被陈映搀扶起来的周拓,绷着脸一言不发地走出教室。
周拓擦擦嘴角溢出来的血丝苦笑。
这小子,手劲还是这么大。
上辈子因为别的事他被周烨然狠狠揍了一拳,重生后又来这么一下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命中注定难逃此一拳。
周拓被打伤,右颊的瘀痕和破裂的嘴角伤痕太明显,因为受伤被班主任免了晚自习,回到家姥爷看到他这幅狼狈的模样,又心疼又恼火,立刻打电话给他的班主任指责他没照顾好周拓,吃晚饭时又大骂下班回来的李紫凡对周拓的事不伤心,她一下午都在学校,也不知道他外甥欺负了。
李紫凡将筷子一摔,阴沉着脸说:“我是去学校工作的,不是去给他当保姆的!况且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如果他没惹人家,周烨然也不可能无缘无故打他!”
她这话不说还好,姥爷气得头上都要冒烟了,“这是做小姨的人该说的话吗,小拓被人打了你不心疼,不帮忙讨回公道就算了,竟然还说这种风凉话,你、你——你——”
他一生气血压就飚上去了,整个人软瘫在椅子上,喘着粗气,呼吸困难,舅舅都不在家,两个舅妈吓得脸色都变了,周拓心里也着急,连忙上前抚着老爷的胸口给他顺气,被李紫凡狠狠推开,“要不是因为你,爸也不会气成这样,你给我滚开!”
周拓双手垂下来,站在一旁看姥爷吃下救心丸,顺了气被他们扶回房间休息,也没心情吃晚饭了,一个人走了出去。
游荡在熙熙攘攘、华灯初上的街头,看着街上三五成群的一大家子、小夫妻或者小情侣们,他突然好想y城,想爸爸,想周瑞周创周妍那些堂弟堂妹们,想自己的那群狐朋狗友。
如果不是姥爷,他一刻都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
这里不是他的家乡,他没有任何归属感。
在外面逛了两个小时,快九点时他觉得有些饿,随便吃了点宵夜,大舅妈来电话了,“小拓,快回来,周家来人了。”
李老爷子这回动了怒,身体缓下来后说什么也要为周拓出了这口气,利用自己在学校的地位和在教育界的影响力,要求学校处分了周烨然这个劣迹斑斑的学生,以儆效尤。
周家得到消息,为了息事宁人,周烨然的妈妈马上带着他和补品上门赔礼道歉。
周拓回到家时,姥爷面无表情地坐着,两个舅妈好声好气劝着姥爷,周母小心翼翼地在赔小心,周烨然没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站在她身后。李紫凡不想管周拓的事,待在楼上根本没出现。
一见他进屋,二舅妈立刻笑道:“小拓,你看你同学都来给你赔礼道歉了,你就原谅他这一回吧,大家都是同学,没你要为了这点小事让你同学背个处分不是……”
周拓明白她的意思,二舅不仅在学校当教授,这几年还开始做生意,周家财大势大,叫周家欠下一个人情怎么也比得罪人好。
周拓还没吱声,姥爷一听她这话却更生气了“这怎么能叫小事?!你叫你儿子也让人打一拳看看你心疼不心疼!”
“爸,我不是这个意思……”二舅妈当着周家人的面被训斥,脸上讪讪的,十分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