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意,元虤不自觉的也笑了。
拿起自己的书也跟着看着,觉得累了就靠着韩隐,翻着书读,读着读着便睡着了。
感受着元虤对他的依赖,韩隐心里又是一阵暖流,为他盖上虎皮,将他的头枕上他的腿,元虤微微张眼,就见韩隐低头轻轻吻着他的唇,对他说:「我选择你。」他曾说过,他不是赵光义,要是他拥有元虤的爱,决不会选择皇位,他会选择元虤。
元虤笑了笑,拉上虎皮,挪个好睡的位置:「真乖。」便睡着了。
也不在意元虤是否听见,言语不会是韩隐所要传达的,他对元虤的情感不需要太多话来装饰,摸着他的头,韩隐也跟着休息一会。
隔日,两人又走了半座山峰,可是今日风大雪大,寸步难行,无法张眼,韩隐护着元虤,两人侧身前行,沿着山缘低头前进。
韩隐将元虤的包袱提过,为他背上,要元虤专注脚下,一片雪白,踩着的已经不知道是积雪还是陆地了。
忽然在一处转弯,一道黑影冲出,咬上元虤的肩,将他拖去,元虤吃痛喊了一声,韩隐赶紧追上。
是狼貘!
看着雪地上的血迹,韩隐感受到元虤的疼痛,双腿奋力的追着,那狼貘一个不稳,踩空,嘴上更是用力一咬,元虤痛得喊了一声。
韩隐拿起手上小刀,瞄准狼貘便射了过去,直准地插入狼貘的右胸,狼貘一痛,嘴上一放,滚下山崖。
韩隐赶紧抱起元虤,只见他肩上冒出大量鲜血,元虤微微张眼看了韩隐一眼:「你…痛吗…」笑了一下:「我痛死了…」抓着韩隐的衣袖便晕过去了。
韩隐抱起他,双手的湿润感,低头一看,双手沾满元虤的鲜血,喊了声:「可恶!醒醒!」又抱得更紧一些,不停地跑着,顶着风雪。
跑了一刻,见了前方有个壁洞,赶紧入洞为元虤治疗。
韩隐心疼,疼得厉害,额上冒着冷汗:「撑着!」体内的蛊躁动得厉害。
为元虤上药膏,看着胸前大片的撕裂伤,韩隐咒骂了自己,他怎能如此粗心,他应该更护着他的!
抱着元虤,保持他的体温,喂着草药汁,不见醒的元虤药汁流出嘴边,韩隐含了一口药汁吻上他的唇,将自己的额靠在元虤的额上:「都是我…」紧紧抱着他,一手握紧元虤的手。
韩隐守了元虤两天,整整两日元虤都没有张开眼,韩隐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可以感受到他的伤有多痛,韩隐自责着,握着元虤的手,抱紧他。
元虤手指微微地动着,韩隐低头担忧地看着他,喊着他:「元虤…」
见了元虤微微张眼,他不争气地红了眼:「我…你…」不知该如何说,他摸着他的脸。
元虤握上他的手,声音有些虚弱:「你小时候找到我时,也是这般哭吗?」身上的伤刺痛着,让他微微皱眉,却还是对韩隐笑了笑。
韩隐真落泪了,默默地,他无法说出自己有多自责,小时候也好,现在也好,他怎么能让他危险。
「你看你满…脸胡渣…」要韩隐扶他起身,他靠着山壁,摸着韩隐的脸,虚弱的说着:「我走丢了,你会将我找回来,我受伤了你会医治我,我爱着别人,你等着我,我伤心你伴着我,还有谁能像你这般。」元虤缓缓靠近韩隐,亲吻他的唇。
韩隐听着元虤的告白,心里感动,轻轻地响应着元虤的吻。
将额头靠在韩隐额上,元虤笑得灿烂,昏迷的前一刻,他从韩隐的眼里看的分明,他痛,韩隐比他更痛,他亦回想过往,他开心,韩隐更为他开心,忽然了解了韩隐为他修好手炼的心思,才发现,这不就是自己一直希望的相伴。
韩隐弄着热汤喂着元虤,看见元虤醒来,韩隐终于松了口气,才好好地看了看这山洞:「这里是娘说的壁洞。」擦着元虤的嘴,又喂了一口汤。
元虤好奇地看了看,洞内有简单的锅具,也有些捣药钵,角落果然真如木雅可纳所说的有个木箱子。
「你可以拿那个箱子让我瞧瞧吗?」指着靠在里头着一个木箱子,木雅可纳曾对他说里面有长生木牌。
韩隐搬过箱子,将灰尘拍掉,放在元虤身旁。
元虤拿了自己包袱里的一包药草:「你帮我煮点这药,五碗煎成二碗。」笑得开心。
当初,在鱼木村韩隐可是拿了海碗装不到两碗水,便将药瓮给装满了,怎么也想不透五碗水该如何煎成两碗。
韩隐一听,露出微笑。
这「五碗煎成二碗」他可是会了,韩隐还特地拿起一个小钵,让元虤看看,笑着出了山洞口,取些雪水。
元虤打开木箱,笑了笑,木箱里是一套喜服,木雅可纳当初穿在身上的喜服,元虤将红色头盖拿起,折好放进自己的衣里,又翻了翻箱子。
箱子底部还有一个木盒,木雅可纳同他说过,木盒里有李生译给她的长生木牌,手掌般大小,上头突起刻痕是长生麒麟的图像,木牌取于长生木,与长生树互有共鸣,相互指引,入长生宫之时,可以免去过阵之扰,按上机关后便可直接入宫。
盖上木盒,将长生木牌拿在手上,元虤摸着胸口的红盖头,心里有些紧张。
走进洞穴的韩隐见了他摸着自己胸口,赶紧走近:「痛了?」想拉开衣襟检查伤口。
元虤按下他的手:「痛了你会不知晓吗?」好笑地看着他。
看了看元虤的表情,现在的元虤很不一样,他情不自禁地亲了元虤,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