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虤看着韩隐,心里有些释怀,他想着若是没有韩隐的陪伴,会许他会待在这小屋里,傻愣愣地活上好些时日,也不会有着现在每日行医,偶尔去钓鱼,或是到山上采药的充实生活。
看了看自己的碗,满满的菜,元虤好笑地看着韩隐:「都给了我,你吃什!」又塞回两块兔肉给韩隐,笑着。
韩隐看着碗里的兔肉,他狠狠地咬了一口,想着刚刚自己装着气度说出的话「至少他也爱你」这种话,想着就有些懊恼。
「你懊恼什么?」看着他咬着兔肉的模样,元虤咬着肉含糊地问。
韩隐一愣。
「真在懊恼?」有些心喜,又问:「我也会读心术了!」嘴角露出好大的月弯,沾沾自喜。
韩隐没好气地笑着不回应。
「该不会在想如何拒绝李大娘的闺女?」元虤还说了几个拒绝的理由,帮忙出着主意。
韩隐将碗筷收拾好,不理会他,转身拿了两个果子,回饭桌吃着。
元虤也将碗筷收好,又咬了口果子,起身边走边吃,边吃又边出着主意:「就说你已有婚配!」想了想又说:「这不好,他会要你纳她为小妾。」走到书柜,看见了外祖父的书,又拿出来翻了一会儿。
元虤坐回桌前,无里头地又说:「说你和我是断袖好了。」咬了口果子。
韩隐看了元虤一眼,淡淡地回:「好。」
元虤看着面无表情的韩隐,也看不出情绪,笑得开心:「我已经想象得出李大娘的表情了!」又翻了一下书,忽然停住。
韩隐看着他的专注,跟着看向书本,也是一愣。
「这……」书上有着几个部分透着图,之前看都是一片空白,怎么会…。
元虤凑近一看,又拿给韩隐看,韩隐闻了一会儿,便拿起果子,朝书上抹了一下。
书上的第一页,马上出现一张靛蓝色的图。
「是麒麟!」这麒麟好像在哪儿见过…。
看了韩隐一眼:「是你背上的麒麟!」
韩隐微微皱着眉,他一眼便看出了这麒麟图,可他毫无头绪。
元虤走出屋外又拿了些果子,要韩隐压成汁液,自个儿拿着笔沾上果汁便往书上一刷,淡淡地出现一排又一排的文字,两人对视一眼,有些兴奋,这书,可是被他们误打误撞给解出来了。
书中第一页便是一只麒麟,便是韩隐身上的麒麟,书上写得是秦汉古文,写着长生麒麟乃万人之中只有一人配得此麒麟,要身上本身就有麒麟胎之人才能纹上麒麟纹。写着长生麒麟纹必须用蛊内蛰毒纹上,若纹上之后,还可活下来之人,便是长生麒麟的传人。
元虤思忖着对韩隐说:「难怪,你背上的黑麒麟,祂的面便是你真正的胎记,当时瞧见时,还以为我看错了。」
韩隐毫,我不懂。」
元虤拉他一同坐在同张板凳上,一同看着书,解释:「书上还写到,长生麒麟乃为麒麟之首,拥有长生的体魄,此乃麒麟蛊内蛰毒之效用,虽非长生不老,却可拥有百毒不侵之效,且随着年龄增长,效用越增。」元虤想起之前韩隐受萧达凛毒箭射击,却在休息一宿过后,可从十余尺树上跃下,看来此书说得不无有假。
韩隐摇摇头:「可我没有印象。」如今他已二十六岁,却从未想过自己的身世与背后的麒麟纹,只因这些都是从小跟着他长大,也从未有人向他提起。
「韩隐,这上头还写到,长生麒麟的传人,自一出生便被刺纹入蛊,存活下来的传人,依着图志回到长生麒麟的宗族住所。」看着韩隐复杂的眼神,元虤有些担心。
韩隐看着图志,他实在想不起来,在遇见元虤他们之前的事。
元虤握上他的手:「要不,我们依着图志寻去。」
韩隐犹豫着,难道他不是耶律家的孩子?
元虤看着他的犹豫,又再继续读:「长生麒麟乃麒麟之首,其下分别为五行麒麟、角麒、火麒麟及最小只的雉麒,这…这与我在褚庄瞧见的一模一样。」图上画着五只麒麟。
韩隐微微皱眉说:「曾听闻祖父耶律曷鲁为角麒的传人。」回想着自己的回忆,表情充满困惑。
元虤又继续读:「这后头写着五大麒麟各世代的传人,韩隐,你看。」指着长生麒最后一代传人的名字,写着李天麒,父李将,生母曹氏。
元虤又看了看其他麒麟各代姓名,便发现五行麒麟传人都姓褚,还写着太师父褚庆喜的名,又看见角麒最后一代传人便是耶律曷鲁,接着便写着佚传,接着是火麒麟、雉麒都写着佚传。
「韩隐,这上头写着这长生麒麟李天麒出生于后周幼帝元年,这合算年纪,今年已有二十六、七岁,你说这李天麒写得可是你?」元虤大胆假设,倘若韩隐便是长生麒麟传人,那李天麒必定与他脱离不了关系。
韩隐顿了一会儿,忽然念道:「三十三湖七彩纷,串串燕珠通天门,低头可见护神牛,长望五峰湖连天,五指中锋见寒湖,翠石乞始易阵脱,焰火天山冒白头,长生麒麟长生树,待花落蒂果生成,麒麟归土古蛊合。」按着脑门穴,头一阵晕眩。
「韩隐…你没事吧!」
韩隐摇头:「脑中出现了这些文句,也不知是否有关连。」这些文句似乎是有谁要他背起来,可他想不起来。
「我从医书曾听闻,有种医术为封忆术,乃是将记忆暂封,你说你的记忆会不会也是如此被暂封住。」有些担心地看着韩隐,若真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