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点点忆忆悬悬,春来冬去十余载,雨落纷纷情绵绵。」将包袱中赵光义在军帐中所画之图,放在一块儿,低身收拾包袱时,那小信盒掉了出来,就这么打在地上,盒盖竟也被弹开了。
元虤拾起那火麒麟玉佩和盒中书信,打开来一看。
轻笑了起来,是「活下去」三个大字,是啊!他元虤有甚么资格让赵光义独活于世,自个儿却为他牺牲,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将信烧于烛火,心里想着:「我且从未想过炅儿的心情,自顾自地一意孤行,牺牲了自己让他上了皇位,孤独地坐在高位,元虤啊元虤,你可真忍得下心,让炅儿如此孤寂。」嘲笑着自己,元虤无法不思考自己的未来。
走至天泉,出征前还吹着南风,如今开封城却已是落满地,秋风飒飒,退去衣裳,享受着天泉,看着星斗,脑子一片混乱,想事想得出神,连身后有脚步声都无所觉。
「又想得出神…」
「炅儿!」吓得转身,他真的傻了。
「我可是偷跑出来,瞧你吓得。」跪在池边,亲了口他的唇。
赵光义也退去自己的衣物,冲了下身子,一同入浴,环抱着元虤和他一同看着天空。
「炅儿…你不该来的。」贪恋着他的体温,元虤将头靠在赵光义的颈窝,一手拉着赵光义的手,摸着他的指节。
「虎儿。」顺着元虤的发,赵光义吻了下他的额:「你可愿意到御医堂当个御医?」这是他想到留住元虤在皇宫的法子。
元虤没有出声,他思索着,谨慎着。
「若你愿意,明日便道御医堂田太医哪儿…」尚未说完,元虤便抬头看着赵光义。
「让我想想…」背过赵光义,元虤低着头拨着水。
「好…」从身后抱着元虤,吻着他的颈。
元虤闭上眼感受赵光义的温暖,心里却有一丝酸。他可以去御医堂安稳地当个太医,伴着赵光义,可,心里总有一丝抗拒与不安吵得他无法答应。感受着赵光义的yù_wàng,响应着赵光义,像是想填满什么一般,他比以往更主动,心跳像是要跳出来般砰砰砰狂跳,赵光义抱着他上床榻上,进入他身体那一刻,他紧拥着赵光义,双腿环着他的腰,迎合着他的律动,含咬着赵光义的耳,按着赵光义的臀让他的巨大更进入xiǎo_xué深处,直到两人都射出白浊,元虤才明了自己内心的不安。
是孩子,是皇子。
不管与赵光义多缠绵,无数次的情爱,他都无法给予赵光义皇子。
吻上赵光义充满汗水的额,喘着气,笑着:「好…。」若这是炅儿希望,他愿意成全,直到这皇宫容不下他。
「明日便去御医堂。」让赵光义压在他身上,喘着气的两人,彼此紧贴的肌肤,传着彼此的心跳与温度,听着赵光义的笑声,元虤环上他的颈,抱着他。
赵光义心中一喜,在他脸上又亲了一口,元虤笑着,这一笑xiǎo_xué也跟着缩紧,紧吸着赵光义的yáng_jù,两人对看一眼,赵光义温柔地含着他的下唇,不等他回应,便又再次摆动腰杆,就着刚刚的湿润,chōu_chā着xiǎo_xué,元虤动情地呻吟着,屋内又是一阵旖旎。
情事过后,赵光义拥着元虤,待他入睡之后,才起身更衣回宫,在他关上房门的那一刻,床上的元虤便睁开眼,抚着床上残余的温度,有一丝后悔答应了去御医堂,无法理清思绪,矛盾冲击着他。
原本爱的无畏,爱得坦然,在赵光义当上皇上之后,一切都变得遥远,他内心充满犹豫与不安,他讨厌…讨厌这样的自己。
窝在床上,心冷着,无法呼吸。
☆、第十一章11-1
皇上登基三个月来,尹尚书都没有任何动作,安分得很,这反倒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等着刮起黑暗的飓风。
元虤在御医堂磨着药粉,同田太医说着这麻药粉的特性。
「这粉我昨儿个试在田鼠身上,只需一小匙,不到一刻,田鼠便睡晕了,呼吸极沉,待我将那田鼠的树枝拔出,缝上伤口都不见醒,直到一个时辰前,那田鼠才缓缓起身,还喝了点米粥。」兴奋地说着成功的实验。
「也就是说,只要拿捏好药量,便可以用在伤员身上,以后大伙也不会疼得哇哇大叫。」田太医也跟着兴奋,这元虤总是可以引起他的兴趣,发掘不同的医疗方式。
「田太医。你摸摸。」取了一点放在田太医手上。
「这…」田太医感受到手上一阵麻痹,拍打毫无痛觉。
「这药粉只要撒在伤口一上,若有较大的伤痕,需要缝起,这样病患也不会疼。」继续磨着药粉,还将配方要一旁的大夫抄起,给习医员学习去。
「妙!妙极了!」想举起已麻痹的手拍元虤的肩,奈何手却不听话,软软地打着元虤,惹得医堂里的大夫大笑。
御医堂一阵欢乐,元虤见赵醒站在门外,整理了药材,和太医们作揖,便随他离去。
一旁的周太医看着元虤离去的背影,问田太医:「元虤与…皇上之事,可是真的?」
田太医脸上一沉:「嘴杂,元太医的本事,你可有瞧见。」纵使元虤与皇上有着什么,他田和还是敬佩着元虤的本事。
周太医虽嘴上说着失礼,心里可是不以为然,和一旁的林太医交换了个眼神,颇有嘲笑之意,笑着元虤。
领了元虤到皇上的书殿,赵光义正坐在书桌前披着奏章,点着朱砂,专注得很。
元虤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