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斜轸走向山模,指着喀拉坦山说:「请王爷准予我军前往此地。」说的简短,元虤在心里白了他一眼。
故作询问实则在消遣他:「你当每个人都懂你在想什么吗?」
耶律斜轸依旧面无表情,看着他:「就照你说的。」
心里嫌弃了一下韩隐的懒惰,就算身为耶律斜轸,他依旧还是那个话不多的韩隐,假装交谈,转身作揖,将刚刚自己的分析对大将们说了一次。
当然,这个分析是属于耶律将军的分析与谋策,并非是元虤。
赵光义看了一眼元虤,便问:「元大人有何想法?」
元虤恭敬地作揖回:「耶律将军所言极是,在下便有一计,还望各位将军指教一番。」
得到应许,元虤看着山模说:「在耶律将军追赶同时,除了周亮将军五师士兵前往收复复州,我军需派两师士兵前往喀拉坦山埋伏萧达凛,为保萧达凛并非走山路而是顺水而入我大宋领地,还需一师将兵与杨师我将军在江陵江来个里应外合,夹击萧达凛。」
「可…我军并没有如此多人。」周亮皱眉。
「是要我们向耶律将军借兵!」赵光义很是惊讶,元虤此举可是会害了自己。
「是。所以我们必须像耶律将军借人。」元虤看了眼耶律斜轸,见耶律斜轸点头便道:「在今将军五师之中,挪出一师,参上一师耶律将军的辽军,一方面让辽军以防萧达凛往西,一方面那余党见了耶律将军的旗帜,至少会敬畏三分。」
周亮点点头:「好计。」
赵光义听着,虽是好计,可一但城中大臣得知,元虤可能会背上叛国之名。按大宋律法,朝中政官除非庆喜邀请,一律不得引领他族将军将士进入国土,轻则流放边塞,重则处以死刑。
「挪出的那一师士兵便由我和王爷领队前往山棱,与耶律将军里应外合,夹击萧达凛。」看向赵光义,了解赵光义的顾虑:「如此一来,若真的袭击成功,辽军见了王爷也不便继续往前。」语带保留。
「另外两师,一师军队与杨师我将军在江陵江会合,以防萧达凛走水路,以及断了西辽余党的后路,另一师则跟着王爷后头支持我军。」指着山模,说明战略。
「可还有谋策?」赵光义希望还有人愿意想个办法,做好决定,便各自随队准备。
见了元虤跟着耶律斜轸出去,赵光义赶紧提笔写信。
尽管此次上喀拉坦山,是他与元虤共同前去,可他是王爷,大臣们动不了他,元虤已身负骂名,若再加个判臣之名,他无法想象。
令士兵快马加鞭传回开封给李承光,要他提早开始除去尹尚书之计,至少他的虎儿回去之前,一定要除去尹尚书。
拉开帐幕,看见虎儿对耶律斜轸笑着,嘴上还不时地说着辽语,只见那耶律斜轸拍着他的肩,眼神有着…情感,耶律斜轸看了元虤说着话的侧脸好一会儿,才装作若无其事地转头,率性的挥挥手离去。
元虤一转头见了赵光义,笑着走向他,看着向他走来的元虤,他一阵不安,拉上账幕,便吻上元虤。
顺着赵光义,元虤双手抵着他的胸膛,拉开些距离,抚上他的眉,担心地看着赵光义。
换来的只有下一个更深的吻…
☆、第十章10-3
山势陡峭,不是落石便是断崖,一行人越过喀拉坦山,和耶律斜轸军队,准备包夹萧达凛军队。
赵光义紧抓着元虤,他深怕有个万一,一如上回坠落山谷的意外,元虤任他抓着,也好让他确保赵光义的安危。
前方探兵回报,萧达凛就在西北方五里处,赵光义下令整军以待。
风声一动,元虤忽觉有异,压下赵光义,果真前方万箭齐飞,元虤大喊:「举盾!护王爷!」众兵得令,抬上盾牌走至前排,挡住赵光义。
赵光义拉上元虤,下令后队士兵,伴着盾牌往前突击,不一会儿,萧军大喊,气势惊人,上前与宋军厮杀,一片刀光剑影,嘶吼惨叫,敌军骁勇,一下子便攻破盾阵,元虤随手举起一块盾牌,丢向赵光义。
「炅,接着。」伸手一接,左手一档,挡下辽军一刀。
担心地看着元虤,只见元虤猫腰闪躲,身子骨极软,若将盾牌给他,怕是不灵活。赵光义循着元虤的方向奔去,山势峻陡他得护好元虤,转身一挥,便为元虤砍了想从背后偷袭的辽军。
耶律斜轸带着军队此时赶到,士气逼人,前后夹击,剿除叛军掳下萧达凛,这才停下战事。
众兵将萧达凛五花大绑,带至耶律斜轸跟前。
那萧达凛也不恼,跪在地上:「耶律斜轸,用你一家十二口人命换我一条命,我萧达凛也不枉此生!」嘴里还吐着一抹血,笑得极其猖狂。
耶律斜轸紧握双拳,忍着怒气。
只见元虤上前长剑一刺,缓缓抽出:「萧达凛,你可要好好活着,这一剑不会要了你的命,但会让你生不如死。」只见萧达凛弯腰痛苦呻吟。
「王爷,耶律将军恕在下无礼。」他就是见不惯萧达凛那副将他人生命随意践踏的小人嘴脸,一听萧达凛又拿耶律斜轸家人嘲讽,他就心生不快。
耶律斜轸见了他那副表情,眼神不自觉流露出温柔。
走回赵光义身旁,赵光义用复杂的眼神看着他,牵着他的手便不再放开,元虤抬头对赵光义笑了笑,还握了下他的手。
耶律斜轸看着相握的手,假装不在意,别开头,却见到那萧达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