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靼木山,遍寻不着鱼木村,问了上山的人家,也没有人听过鱼木村这地方。
赵光义看了一会儿鞑靼木山又看了所在的平地,这地方透着蹊跷。
「叔叔,那看后头的鞑靼木山,可觉得有什么不同?」赵光义只了后头的山顶。
「这…」褚李仔细地看看,好像跟来的时候有这么一些不同。
「叔叔你看看那树欉底端看上去,像不像一只麒麟。」赵光义想起在繁始楼与烦末楼之间的回廊的大廊柱,那柱上便有一只角麒长得特别凶狠,现下回头一看这背着阳光的鞑靼山形状倒有些像那只角麟。
「记得爷爷说过,每只麒麟的特性,角麒…角麒…面恶心善…,可恶!要是虎儿在就好!」拍着自己的脑袋,赵光义急着回想。
再仔细看了看山形:「角麒面恶心善,是五只麒麟中最善良得一只,若封其口,便不得其心,若绑其手,便困于心,故欲得角麟,攻其心,得其语,共合力……。」
赵光义回头,骑往山中,走到角麒的中心,下马后,四处找寻。
「叔叔快找找,一定有些什么东西,可以找到入口。」
褚李一听便四处找寻。
两人找了约莫半个时辰,那阳光已经顶在他们头顶上。
「找到了,是不是这个!」褚李拨开草,看见一块石头,石头上刻着辽语。
「是辽语,写着…往北十里,需得翠石方能入阵。」赵光义翻译着,又看向褚李:「翠石?」
褚李和赵光义看了一会儿,从怀里取出令牌:「我们褚庄的令牌便是翠石所制。」
两人马上上马奔去。
虎儿,再等会儿,你得活着!
另一头的元虤,被当成将军的媳妇儿供奉着,想着背伤好多了,自己出门走走,走到哪儿都有人上前关心他,还拿了些自家家种的菜和养的鸡给他,大伙都说着辽国语,元虤用着简单又憋扭的辽国语回应着,还受到大伙的赞美,这让他感到亲切又温暖。
到了河畔岸边,轻靠河畔柳树,元虤的背伤已经好了大半,这些天隔壁向大娘知道他背受伤,配着辽国人的独门配方,制了一整盒让他擦,元虤看着那黑抹抹的药膏,怎么闻也分辨不出来到底用什么药草做成,擦了一日后,还真有效果,伤口马上就结痂了,神奇得让他的二日便去感谢向大娘,还去向她讨教了一番,热情的向大娘一边教他,一边称赞他,还要将军赶快将他娶进门。
向大娘本就是韩隐的奶娘,辽国语说得又急又快,还不时地拍拍韩隐鼓励着他,元虤听不太懂,却也跟着笑着,而看着他笑着的韩隐,神情变得比之前温柔,这让向大娘,笑得更乐。
「给你。」递上一支钓竿,韩隐在元虤身旁坐下,手上提着一根钓竿和竹笼。
接过钓竿,元虤这还是第一次钓鱼,学着韩隐将鱼线甩出,却怎么也甩不好,询问韩隐怎么甩却换来他浅浅的微笑,也不帮他。
「你这只狐狸。」也不教一下,又用力甩一次。
还是失败,元虤回想着韩隐抛出鱼线的动作,忽地韩隐将他包在自己怀里,从背后抓住他的双手,用行动教他抛线,这一抛,倒是成功了。
「成了!」笑得灿烂。
韩隐看愣了,还维持抱着他的姿势,元虤抬头看向他:「还有要注意的吗?」
摸摸鼻子才放开元虤:「水面上有涟漪时,便拉两下鱼竿,感觉鱼竿的颤动,一口气将鱼拉起。」说着便拉上一条鱼。
「哇!」元虤发出赞叹,这韩隐神神秘秘的,却拥有十八番武艺,再再让他惊奇。
「你…看!那是涟漪吗?」不确定的问着。
韩隐赶紧就着元虤的手,拉了两次钓竿,静待一会儿,就着他的手拉起鱼竿,鱼儿跳出水面,阳光洒在溅起的水花上,一闪一闪,亮丽动人,元虤开心地大叫,韩隐也露出难得的笑容。
「这是我第一次钓鱼!哈哈哈…」内心激动着,眼睛都成了月弯眼。
「你喜欢,下次便再来。」嘴角还挂着微笑。
元虤还激动着,开心的点头。
「将军!将军!」是阿鲁的爹,跑得飞快,喊着,似有急事。
「将军有人拿着入阵石破阵了!」喘着气,阿鲁的爹着急着。
韩隐一听,便冲去鱼木村口。
元虤担心是那群萧什么贼人,便也快步跟了上去,那狡黠贼人像一条狠毒的蛇,不是这只狐狸一个人能对付的。
才跑近村口便听见熟悉的声音…
「这位公子,我是褚庄的人,是照着这图来的。」
是褚李叔叔!
韩隐接过地图,见到是爷爷的笔迹,上头写道:「角麒献恩,我耶律子孙见此图,应即答谢,献上褚家所需。耶律曷鲁。」
便要拿着锄头当武器的村民退下,问:「你们需要什么?」
「元虤。」赵光义站上前来与韩隐对视。
韩隐眉头微皱。
韩隐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短短几日,他贪心地想将他留下。
身后传来元虤开心的声音,将他的梦打醒。
「叔叔,炅儿!」元虤小跑着。
只见一道人影冲过韩隐,紧紧抱着元虤。
元虤笑得开心,拍着赵光义的背:「没事。」
被抱得死紧,元虤背有些疼痛,却也没有阻止赵光义,想来这些天,褚李叔叔和炅儿都急坏了!
韩隐伸手拉开赵光义:「放开。」将元虤拉过自己身边,眼神关心着元虤,看了韩隐的眼神,元虤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