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李点头:「老爷已为此劫数做了交代,我俩只需前去褚香庄等待元公子的归来就行了。」
赵光义看着山谷间湍急的水流,无力地跪在地上,虎儿…
褚李紧紧拉着赵光义,但见山谷如此陡峻,江水湍急,心里其实也没有个谱,只能相信老爷所说的,元公子五日后便会回褚香庄,倘若五日后,还不见人就到地图上所说之地。
☆、第四章4-4
张眼,元虤所见之处皆是土黄色的山壁,他被冲到一块大石上,大石旁有片浅石滩混着些黄土。元虤撑起自己的身子,动了动手脚,除了酸痛,并没有任何伤口,马儿已经不知道被冲到何处,全身上下似乎除了太师父给的令牌外,就剩下袖口里的银针了。出门之时,将针灸的银针随手放入袖袋中,就怕有天会用到。
看着陡峭的山壁,爬上去似乎是唯一的办法,这点倒是难不倒他,孩提时爹爹教过的技巧,以及后来在校练场的训练,让他还有体力足以应付现在的困境。
看了山壁的高度,以及水流的方向及水流的速度,元虤判断自己是被冲到江陵江的支流了,看这水流方向怕是自己已经被往北冲了几里路了。
喝了口水,走了百尺的石砾浅滩,找了触山壁较低之处往上爬了去,好几次都因为山壁黄土松软,差点滑落。
摸到山壁的顶部,双手一撑,爬上去看到的景象,让元虤惊艳。
先是见到数棵参天大树,往前走两步后,发现树后有片湖,应该说是湖林,放眼往上头望去那层层迭迭地湖迭在一起,湖的两侧满是大树,每一层的湖水都有些许的不同,最上头的还冒着烟,颜色是乳奶色,越往元虤所站之处,那湖水颜色变成了清澈的绿水。
元虤往最上层走,走了约一个时辰才走到最高的湖水之处,用木头试试水温,再取出银针试试水性,看似没问题,他便用手试试,靠近一闻有种煮蛋的味道,想来这便是天泉。在四周捡了些树枝生火,并架起了树杆烤衣服,自己便下天泉洗身子。
他这一路走上来发现这湖林共有三十三层,越到上层处的鱼越少也越大只,但这最上面三层却连鱼也见不着,莫非这水不适合鱼生长?看这湖林干净整齐,亦或是这是有人刻意造的?
专注地看着四周的地形景色,却没有发觉颈上的褚庄令牌在水中闪着亮光,起身后亮光也消失了。
元虤想着该怎么去褚香庄,这一路往北,怕是已过了川蜀城,该往南走些吗?可四周都是湖,也不见着路。
起身穿上衣服,元虤打算边走边找些野菜、野果果腹,再看看何处有路可走。在树林里走了约三里路,便听见有人说话,元虤快步走向声音,发现不是汉语,且声音听起来像似在追赶什么,口气极为粗野。元虤赶紧爬上树上,用树枝隐藏自己,只见三位拿着刀的人跑了过来,口中不停说着外族语。
元虤仔细一听便听出了是辽国语,这话他和赵光义曾在市集上卖铁锅的老板说过,那老板是辽国人,赵光义觉得这话稀奇极了,便拉着他缠着老板学习了一阵子,赵光义学了几句便没了兴致,反倒是他又多学了一阵子。
「该死!那姓耶律的小子跑去哪里?」
「这要是捉不到,可无法跟萧大人交代。」
「不要废话了!快追!
「他受伤了,跑不远的!走!」
元虤大致上听清了这几句话,耶律?更不知道萧大人是何人?
带他们走远后,他一跃而下,打算继续走自己的路。
这才走几步便被雨滴了几滴。
「下雨了?」手一摸才发现是血,一抬头便见到树上有一人,痛苦的捂着伤口。
元虤想着:不关我的事,不要管,不要管,自己都自身难保了,不准管。
可还是走近那棵树,爬了上去,坐在粗大树枝之上,那人眼神迷离,额上冒汗,手握紧刀,抖着:「滚!」
「你受伤了。」元虤用憋扭的辽国语和他说话。
「滚!」额上冒着冷汗。
元虤看着他的伤口冒着黑血,想着沿路上虽处都可见到解毒的药草,想着有哪些可用,便真的听话的离开大树。
那人重重的喘气,身体有些摇晃,还好这是颗百年老树,或是千年,树枝树干较一般百年大树粗,那人便靠着树干闭目休养。
过了会儿,元虤又爬了上去,坐在树枝上小喘了一会儿,他可是用大竽叶装了些食物及药草回来,还跑回湖林用一旁的竹管装了两管水回来,这一跑可是跑了五、六里路,今天他也够折腾的。
那人微微睁眼想拿刀赶他,却也无力,晕过去前看见元虤颈上的褚家令牌,便晕了过去。
元虤看着他晕过去,拿出银针往他身上扎去,打开衣襟用水请洗伤口,为他疗伤。
这一来一回,天色也暗了。
将自己的腰带解下,绕着这人的腰和树枝绑在一起,以免他摔下。
又忙了一个时辰后,他便在一旁闭目养神。
阳光撒落在元虤脸上,元虤一张眼便见着那人盯着他看,像只受伤的狼,对任何事物都有戒心。
为何这人有褚家令牌…?那人又看了令牌一眼。
「还痛吗?」元虤指着胸膛,又说:「我帮你解开。」又指了指将他绑在树上的腰带。
那人还在打量元虤,不发一语。
「那些人真狠,还淬了毒。」这句话是用汉语,元虤丢了颗野果给那人:「待你没事,我也得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