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
最近早晨有些凉意,那南风悄悄地变成北风,绿叶也默默地染上黄色,片片垂挂在树梢。
这立秋时节,褚李起了个大早,将行囊都带好,马车准备好,三人便上路了。
一路上平顺,无风无雨,老天倒是给了个大晴天,不过两日便到了江陵江。
江岸依旧壮丽,四周环绕高耸的峭崖,有着古树点缀着土褐色的壁崖,还有一两只似鹿的动物在崖壁上跳着。
元虤看着那船头的船夫掌舵划桨,心里一痛,爹娘可就沉睡在那岸旁的山中里,褚李递了块小点给元虤,安慰地拍了拍元虤。
赵光义走向元虤,不发一语,纯粹陪着他。
三人下了船后,又在脚店休息一宿。
赵光义躺在床上,对着躺在一旁的元虤说:「虎儿,你说那群狼是否还记得你?」侧身枕着自己的手。
元虤愣了一会儿:「难说。」也跟着侧身看向赵光义。
那元虤的气息便吐在赵光义脸上,昏暗中,赵光义吞了口口水,脸上染上了粉红,心跳砰砰砰地跳动声,轰炸着自己的耳膜。
「狼本来就是重情之物,也不知道当初的狼王是否还活着。」元虤躺平看着床顶。
赵光义吸了口气,说:「明日我们便从灵灵山寻去,兴许会见着它们。」
元虤轻轻地嗯了一声,便沉稳地睡下。
赵光义看着他的睡颜,从额上看至鼻梁,至嘴唇,他伸手想摸摸元虤的唇,理智制止了他,赶紧转身,背对元虤,逼迫自己睡。
脑子里不断有着邪恶的声音,要他尝尝那小嘴的柔软,要他吮着那双唇里蜜液,越想越燥热。
赵光义干脆起身到窗台旁吹吹风,好热啊好热!
这怎么睡!
次日,褚李并不意外见到赵光义的黑眼圈,还偷笑了一会儿。
这是,谁不曾年少过,那躁动的内心,又躺在喜欢之人身旁,睡得着才有鬼。
元虤拿了颗蔘丹给赵光义吃,要他补补元气,否则待会赶山路,长途奔波,有损元气。
褚李凉凉地说:「还补啊!就怕是太补了!」
赵光义将身体都靠在褚李身上:「倒是,我没事,就让叔叔扶我走一段路让我休息会儿就好。」
褚李打了一下嘴:「谁让你爱说!」
「哈哈哈…你别逗褚李叔叔了!」元虤看着褚李苦着一张脸,模样逗趣极了。
「我认真的。」不经意地说着,赵光义边走边用捡来的树枝播着草丛。
「哈哈哈哈哈…」元虤笑得开心。
这一路有赵光义的陪伴,元虤也不这么忧伤,感觉可以跟爹娘说现在过得很好,要他们安心地离开,他们的虎儿已经长大了。
走了约一里路,元虤便静了下来,伸手将拢起来的小土丘上杂草拔除,处理和赵光义见了也跟着拔草。
这便是元虤爹娘的墓了。
一番整理,元虤摸着墓上的墓碑,先是有些伤心,却发觉有些不同。
「叔叔,你说…这字怎么没糊掉呢?」看起来像是前不久才刚写上。
褚李上前一看:「木头也丝毫没有腐败之样。」
赵光义看了一会儿,便说:「这杂草似乎也有人来此整理过。」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也没有个头绪。
元虤拜了拜父母:「到底是谁?代孩儿整理爹娘的坟,若爹娘天上有知,便让孩儿见见此人,以表感恩之情。」
赵光义也跟着跪下:「元虤的父母便是我赵光义的父母,往后我俩定会抽空前来祭拜您俩老,请您们安心。」
正在喝水的褚李不小心将水喷了出来,心里嘀咕着:敢请这是在拜见岳父岳母吗?
草丛出现了沙沙声,元虤下意识地站了起来,赵光义还有些不明所以,只见元虤将赵光义和褚李护在身后,往草丛走了几步,便发出狼嚎。
他这一叫,草丛的动静瞬间停止,一时间四周只剩下蝴蝶飞舞与风吹草动之声。
那树丛里也发出了一声狼嚎。
元虤大喜,连叫三声。
四周跳出数十只狼将他们围起,褚李是见过这景象的,却还是怕着,一旁的赵光义担心着元虤,走近元虤,就怕元虤一个不慎,让狼给咬走了。
「炅儿,你先别动,没事的。」元虤回头给了赵光义一个笑容。
毕竟这群狼野性重,难保没个意外,偷袭了行走的赵光义,为保护他们,还是先让他们站在原地就好。
忽地,狼群让出一条路,一匹毛色灰白的狼王走了过来,那右脚上还有着一到浅浅的箭伤。
元虤大喜,狼叫了一声,跪地,双手朝上,只见那狼轻叫一声,便让元虤走近他。
元虤抱紧了狼王:「你还活着,太好了!」
狼王不时地舔舔元虤,又叫了一声,身后便出现了一只年轻的灰狼,那头年轻的灰狼靠近元虤,炯炯有神地盯着元虤,元虤单脚跪下,双手朝上,狼嚎了一声,只见那年轻的狼,走近元虤与狼王一同躺在地上。
元虤让褚李与赵光义一同靠近狼王坐下,他摸着狼王,那狼王已经快要二十岁了,年岁已大,来日不多,便让新一代的狼王与他接触。
元虤心里难过,这狼王可是他与爹爹共同的朋友,见它如此老态心里万分不舍。
狼王撒娇般地舔舔元虤,便带着狼群离去。元虤看着狼王离去的背影,拳头握得老紧,赵光义大手一包,便将元虤的拳头包起。
「现在有我……们。」赵光义是很想说「有我」,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