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好心情,
「还记得上次你扎错地方吗?」赵光义闭上眼睛。
元虤将手停顿一下,便不知声地扎了一针:「记得。」
赵光义依旧没张眼:「这次…轻点。」视死如归!
「好了!」元虤已经在他手臂上扎了八针。
「好了?」赵光义不敢相信,完全没感觉。
看了手上的八针,他松了口气,又开始恢复他流氓王爷的样子。「还是我们虎儿厉害,学什么像什么。」
元虤嘴角挂着微笑,这针法,他可是下了一番功夫,每日花了两个时辰研究,就担心像上次一样,扎痛了赵光义。
赵光义用另一手随意翻着书:「你说褚教头能和王太傅一起吗?」是有些好奇,心里有些期待也害怕着。
「看王太傅的样子,像极了我爹送我娘花时候的模样,倒是不排拒褚教头。」元虤走向赵光义的另一边,也顺手的拉起他的袖子。
赵光义若有所思也没感觉元虤的动作,便又问:「什么模样?」
元虤摸着赵光义的手臂,找着穴道:「耳根子都红了的模样。」又扎了一针,手指又点了点赵光义的手臂,一针再扎了下去。
想着事情的赵光义并没有理会元虤的动作,反正只要是虎儿,怎么对他都行。
「可你不觉得男人和男人一起…」赵光义深吸口气后又再提问。
「咦…是不行的吗?」元虤单纯地看向赵光义,又说:「如果不行在一起为何又有分桃、断袖之词?」
看了他的反应,赵光义才发觉元虤的单纯,一时无语。
对元虤来说,他的世界可以很大,世上所有离经叛道之事,他都可接受,相对的他的世界也很小,自爹娘离去之后,就只接触褚庄的人和赵光义。爱与不爱分明,没有模糊地带。
只听元虤起身倒杯水,便又坐下道:「我爹一生只爱我娘,我娘一生也只爱我爹一人。如果可以我一生也只爱一个人。」眼神很坦然。
窗外吹着阵阵南风,撩得赵光义心中一阵阵涟漪,他看着元虤,想着他的话语。
一生爱一个人…唉…
面对元虤的坦然,赵光义心中泛酸,脸上的显得有些疲惫。
察觉有异的元虤伸手摸了他的额头:「不舒服?」便起身又把了赵光义的脉。
看着如此关心他的元虤,赵光义拉下他的手,有些难过的看着他。
「怎么了?」元虤看不懂他的眼神,慌张地检查自己扎的针,又赶紧将针细细地拔出。
赵光义忽然大笑:「吓着你了吧!哈哈哈哈哈…」假以乱真,已经埋在心里的情愫,若虎儿还不懂,就埋藏起来吧!
元虤松了口气,眼眶有些红,他是真心地担心着,他可不想又扎疼赵光义。
见他如此的赵光义心中一窒,不自觉地一把将元虤抱过:「对不起。」他将元虤的头靠近自己的心脏,抱着他。
元虤没有反抗,静静地听着赵光义的心跳声。
「下次敢再吓我,就真扎疼你!」嘴上说得狠,却是温柔地再起身为赵光义按摩手臂。
「是是是。」赵光义投降。
真的投降!
他知道他需要元虤。
暖暖南风徐徐吹进书房,桌上的书卷被风吹得一页一页翻着,赵光义看着元虤的眼神也似南风,暖暖的。
☆、第四章4-2
云顶府内,太医院。
屋内药草味弥漫,以李太医为首,身边带了太医的副手洪秀大夫以及几位新进的医员,李太医讲着针灸,以及穴位。
元虤在一旁纪录李太医说的话,年仅十三岁的他尚未有资格考取医员,还好他住在云顶府内,府内的太医院在皇帝哥哥与泰师父的同意下,愿意让他自由进出,学习医术。
「虤儿,你来示范扎针,还有那个那个留着小胡子的那个。」李太医不记得人名。
「施孝仁医员。」洪秀小声地提醒李太医。
「对。施医员,你也来示范。」
那位施医员紧张的打算拿起针,便让李太医给制止了。
「谁让你扎针了,你是被扎的那位。」
示意元虤起身和施医员换位置。
「我我我…让他扎!」施医员脸色大变,大喊着。
李太医睨视施医员:「怎么?有疑问吗?」
施医员见李太医强势威迫,只能乖乖将手伸出,其他医员同僚们同情地看着他。
但在施医员闭眼的瞬间,其他医员们同时发出惊叹声,这让施医员微微地张开一只眼看,这一看,便惊讶地张嘴。
他手臂上不知何时已经被扎了五针,完全没有感觉。
李太医解说了下,元虤扎针的穴位及功效,便让医员们上前询问扎针的手法与要诀,李太医正要解说时,却发现医员们是向元虤询问而非他,一旁的洪秀拍了拍李太医的肩,要他想开点。
元虤本就比这些十七、八岁的哥哥身形来的娇小,一双大眼眨啊眨,双颊因为害羞而泛红,有些紧张,这还是第一次有医员来询问他针灸手法与要诀。
医员们见他谦虚有礼,长得又可爱,对于手法与要诀,完全不藏私地,凡询皆细细说明,便也绕着他学习与交流。
「李太医,我们虤儿的好,被大家发现。」洪秀想得是:以后要使唤他,要看更多人脸色了。
「虤儿本就上进勤快,得人疼惜。」白了一眼洪秀,你可没借口再偷懒了。
之后,以施孝仁为首,大家都会花上一个时辰与元虤共同学习,元虤也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