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故你并未将毒包绳索解开,降低毒性,由此事便可知晓,你尚有一丝良知。」动之以情。
徐深又是一愣,确实,他并不想伤及无辜,可他无辜的妻子,扞卫出世的孩子,便无辜地被砍的数十刀,死在荒郊野外,死在他乡。
「多说无益!我的妻子、孩子难道就不无辜吗!」眼神狠戾。
忽然一阵角号声,耶律休哥出现于宫墙城门上,大喊:「耶律斜轸,你看看我抓了谁!」抓起一人。
韩隐并未感受麒麟蛊的躁动,微微一愣,看向城墙,是赵光义的暗卫!不动声色。
倒是耶律沙奇在城墙上边躲着,以为是元虤被绑,很是激动,正要冲出去之时,被人捂着嘴巴,拉至一旁。
「冷静点。」
是元虤的声音,看了他一眼,还好没受伤,一旁还跟着耶律浚,耶律沙奇点点头。
「士兵们可都就位?」元虤紧盯着季项的位置,他可不能让季项代他而死。
「已就位,就待我发出讯息。」还好元虤没事,那城墙上的是…季项!
「待会你且制造混乱,我与浚哥前去救季项。」元虤还是盯着季项,眼里满是愧疚。
耶律斜轸点头,季项的本事他是知道的,看元虤的眼神,应该是代替元虤被俘。
他就说了,季项脑子就是死,只听赵光义的命令,傻愣愣地丢了性命,还得叩谢皇恩,蠢极了!心里一股怒气,他自个儿也不清楚气什。
堂内韩隐见了一名士兵隐身走来,细声地在他耳旁说:「元公子也在城墙塔上。」
点点头,交代了几句,便举刀大喊:「第五十二师誓死保护皇太后。」得令的士兵,成军事队形,围住皇座,举刀剑抗敌。
耶律休哥举刀砍断绳索,元虤一惊,冲上前拉上绳索拖住季项,耶律浚护着他,挥开耶律休哥的攻击。
耶律沙奇大喊:「攻下叛军!」
众兵大喊,蜂拥向前,耶律休哥未料身后万名士兵,下令杀敌,转身便又想杀了元虤与季项。
元虤死命地拉着绳索,双掌流出鲜血,季项见了大喊:「元少爷,季项不值。」他从未想过元虤会待他如此。
「怎会不值,少了你,炅儿会伤心,沙奇也会伤心,我元虤更是不舍!」他可是记得季项的种种。
季项动容,在元虤拉起他的同时,他单手抓紧城墙,纵身一跳,踩上地面,元虤满手鲜血,为他解开绳索,手还不住的颤着,季容见元虤身后士兵突袭,一个闪身将他护在身下,背上并未有任何疼痛,只听见耶律沙奇说着辽语:「就说你们暗卫死脑筋,没有手,还有脚不是?」大刀挥开士兵的躯体。
耶律沙奇解开季项手上的绳索,绳索上满是元虤的鲜血,见了他掌心的伤被绳索割得深,手臂上更有数条血痕,微微皱眉:「季项,这刀给你。」丢了把刀给他,便护着元虤奔向皇宫大堂。
季项微愣,见了耶律沙奇如此疼惜元虤,心中闪过异样,挥刀反击,跟上他俩。
三人跑回大堂,韩隐闻香转身,见了元虤便马上奔向他,徐深不知何时割断绳索,拿起腿上短刀,便挥向韩隐。
「小心!」元虤大喊。
韩隐微微闪身,大腿上还是被划了口子,元虤很是愤怒,也不管手上的伤,抓起一旁的剑便要上前。
季项拦下元虤,主动上前:「交给小的。」便冲向徐深,与徐深对过几招,在数尺之外,忽地往前奔向徐深,季项笑的冷冽:「上次你用暗器,那么这次,我…。」一个靠近,在徐深身上洒下粉末:「用毒。」虽然只是一般的蚁粉,让人疼痒难耐。
耶律沙奇见季项如此,没想到季项还有这一面。转身看了元虤一眼,明明双手已不能握剑,在哥受伤那一刻,竟还拿起剑要为哥出气,看着元虤如此,耶律沙奇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或许他就是喜欢这样的元虤,季项退回元虤身侧,将耶律沙奇的失落看在眼里。
城外士兵已然回城,叛军无力抵挡,最终被围于大堂之中,堂中只留下大辽大臣,其余人等皆至堂外等候。
堂中耶律休哥眼神愤恨,被士兵打趴在地,口中依旧不饶人,骂着堂上所有人,萧思温反倒平静,跪在朝上,萧绰一见,隐隐不舍。
「爹…」亲情的情分还是有的。
萧思温微微挑眉,感叹再三,起初拉拢韩隐便是为了萧绰一统大业,岂知萧绰与他理念相悖,他便起了野心,现下此等情势也是他自己所致,感慨人性贪婪,连亲人,连他自己的亲女儿,他都不放过,大笑三声:「蜜儿。」叫着萧绰的小名:「杀了爹,以正大辽政风!」希望死得有尊严。
萧绰一听,红了眼眶,嘴角微微抖着,她无法下令。
「听到没!杀了我这叛国贼!」不想毁了萧绰一手建立起的政风,他的女儿,萧绰,已经创造出一个赏罚分明,正气凛然的大辽,看不透的竟是他这个做爹的。
韩德让拱手说话:「臣以为,让萧大人在狱中自省些时日,再定夺萧大人之罪,乃因萧大人一生为大辽奉献牺牲,如此将之斩首,不免令众大臣心寒。」
萧绰听了,感动的看着韩德让,镇静心情,挥挥手:「押入大牢,萧大人一生奉献于朝廷,功罪还有待定夺。至于耶律休哥,便押入水牢,三日后赐毒。」
韩德让又看了一眼韩隐,打算为韩隐说话:「启禀皇太后,此次护驾耶律家兄弟功不可没,臣斗胆为他俩邀功。」
韩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