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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嗤笑道:“我哪里有什么内力,你看我像练家子吗?”
言子星瞟我两眼,大笑道:“是我走了眼。”
他二话不说提起一坛子就口就喝,我被他豪爽的样子激到,也举起另外一坛,痛快豪饮。
呜呜呜……头好疼,要炸开了……
“水……呜……我要水……”
有人把我小心翻过来,轻轻扶起,喂了一杯酸酸甜甜的水。
“呜呜……还要……”我眼睛也没睁,颤抖的呻吟。
身旁的人叹口气,又递过一杯,轻轻喂我服下。
这次好多了。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道:“曜月,你怎么不在书房地产?”
“已经入夜了,去什么书房。”曜月没好气的轻道。
“啊?”
我慢吞吞地爬起身,透过曜月的肩膀望了望窗外……
什么也望不见amp;(废话!关着窗户呢,你能望见啥!当这会儿是夏天啊~~~)
瞥见灯罩里烛火,似明非明,好像已经燃了很久,周围是一片深夜里的宁静。
脑袋沉沉的,有点晕。我敲一敲,努力回想。
对了,我记得我下午和言子星在人家的房顶上喝酒,然后……呃……我们好像喝醉了,他说我们把酒言欢,应效仿古人击鼓传杯才有乐趣,拉着我从房顶上滚下来,结果砸坏了人家的腌菜缸(汗)……然后……呃……我们被屋主发现追着跑,言子星醉得忘记了武功,拽着我摔了好几个跟头(再汗~~~)……然后……呃……我们好像踉踉跄跄地跑到了大街上,小冬子在后面大叫,我回头看他一眼,然后再一回头……好像迎面撞了一辆马车(大汗~~~),然后、然后后面的事就不记得了amp;天!我是怎么回到王府?身上好像没有受伤。言子星怎么样了?曜月……
我小心翼翼地窥了曜月一眼,拉住他的衣袖喃喃唤:“曜月……”
“嗯?”
“我、我……”我怎么回来的?
“你撞上我的马车,正好被我带回来。”
哇!不愧是我的亲亲王妃,立刻知道我要问什么,聪明聪明!(现在好像不是夸耀的时候吧amp;)
曜月忽然语气严厉地道:“静王爷真好本事,醉成那样还认得自家的马车,冲着车辕就冲过来,要不是车夫反应迅速,及时勒马停车,你、你……”
曜月忽然全身轻颤,握紧拳头说不出话来,只是怒目瞪着我。
我心里一软,欺过身去抱住他,红着眼睛道:“对不起!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了……”
曜月在我怀里轻抖了一阵,慢慢平息下去,深吸口气道:“幸亏我在你走后进了宫,回来时正遇到你,不然你若是撞到别家的马车上,若是那些人的车夫武功差点,若是、若是……我看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完不解气似的,狠狠敲了我脑袋一记!
我知道他气得很了,心下又是感动又是愧疚,无法用言语形容,只能用行动表示。刚刚凑过去想安慰安慰他,却被他一把推开。
“呕——”
曜月伏在床角干呕两声,气道:“别碰我,臭死了!”
我被他一掌甩到床角,脑袋嗡呜,不过听见他的话赶紧爬起来,道:“我、我、我这就去沐浴。”
曜月缓了缓,冷道:“别去了。宿醉未醒不要入浴,小心上头。你回来时吐得七荤八素,把红菊和小冬子折腾得够呛,床褥都不知换了几遍,我让他们下去休息了。我这寒清阁素来就这几个人,这会儿外间没人,你唤也没用。”
我无地自容,缩在床角讷讷地望着他:“那、那……”
曜月站起身,扶了扶腰,道:“我今晚去旁边的青云居睡,可不挨着你这臭熏天的小酒鬼。桌上有点心和清粥,若是饿了就自己吃点,今晚没人伺候你。”
我不敢多说什么,看着曜月慢慢出了房门。
呜呜……曜月,我错了……
我难受地趴回床上,脑袋疼的跟几个小人在打架,身边又少了曜月的温度,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好不容易到了后半夜,迷迷瞪瞪地半睡了过去,忽然听见窗外声音大噪。
怎么回事?
我晕晕乎乎地伸出脑袋,爬出被窝,半坐起身子向窗外方向倾听,忽然呼吸一窒,陡然清醒。
房间里,有人!
陌生的气息。
我警觉起来,不动声色地摸到银针,迅速向黑影所在的方向射了过去。
“叮——”
极细小的一声撞击,暗器被打了下去。
一道黑影从屋角掠来,我暗知不妙,左手一撩,掀起被子铺天向地他盖去,跳下床就往门口跑。忽然脖领一紧,我尚未及出声,已被人点中穴道。
那人将我扛起,踹开窗户一跃而去。身上一凉,寒风呼地涌到身上。此时虽已初春,但夜晚的寒气不可小觑,我内力尽失,登时一个机灵,浑身打颤。
黑漆漆的夜里,王府却四处火光,众人惊叫走水,四处奔走。春干物燥,伴着狂啸的北风,火势不小。
“来人!刺客!有刺客!”
远处传来尖叫和隐隐的刀剑相交之声,北堂王府暗卫尽出,与刺客搏在一起。
我这才意识刺客不只一人,不由惊慌地望向青云居方向,只见曜月手中提剑,披着一件外袍从内居里匆匆奔出,向我冲来。
不要过来!
我想大叫,可是全身要穴被点,无法出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隐在阁外的两名刺客向他袭去,交上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