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地洗了头,洗了身子,程潜泡在一缸的泡沫热水里,突然有些不敢出去了。外头隐隐绰绰的,唐觐好像回来过,随即又离开了。过了一会儿,一个人影进了房间,慢慢走到浴室门外,手里好像拿着什么东西。他站在那儿,无声地立了半晌,随即沙哑地道:“程潜……之前你来,是穿我的衣服,今天也这样吧。我……我先不打扰你,你好好休息。”
是陈叔。程潜身子隐隐一僵,在浴缸里没出声。又立了一会儿,陈叔放下东西,吸一下鼻子,转身离去了。听着房门关上的声音,程潜眼底突然一酸,无端地开始后悔,刚才自己为何没有答他的话。
陈叔……想必比自己更震惊难受吧?可他还要操心地送衣服过来……伸手撑住额头,程潜咬着唇,终于无声地痛哭了起来。
乍为父子
那天晚上,程潜睡在唐家客房里。睡前,有个年轻的ba男人来帮他抽了一小管血,一边操作还一边饶有兴致地打量他,嘴里贱贱地调戏:“小弟弟,你叫什么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