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世腾是极度的得意了,小鹿却是茫然。每当人生迎来大变革,他都会彻底的茫然一段时间。所以他不喜欢变,非常的不喜欢,但是该变的总要变,不管他喜欢不喜欢。
这一艘荷兰船已经是很豪华的客轮了,然而小鹿被程世腾背进头等舱一瞧,发现头等舱还是很小,小得像个大盒子,好在光线还明亮。背过身弯下腰,程世腾把小鹿放到了床上,然后转过身给他摘了礼帽,顺手一揉他满脑袋的短头发:“丑死了!”
小鹿不为所动的扭过头,通过明净的舷窗向外看,同时知道程世腾蹲在地上,正在给自己脱皮鞋。
鞋脱了,一条手臂托住他的后背,一条手臂托了他的腿弯,把他抱起来转了个圈,让他能够在床上坐正,随即小床一沉,是程世腾也一屁股坐了下来。
小鹿不理程世腾,自顾自的只是向外瞧,心里想起了许多的人,比如丛山,比如武魁,还比如张春生李国明。这回一走,和那些人便是天各一方了,不过见了面也没话好说,甚至根本就是无颜相见,因为他已经不是师座了,他什么都不是了。
在客轮起航之时,几百里外的东河子县城内,士兵们正在懒洋洋的张灯结彩,打扮县中学操场里的水泥制大讲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