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
因为工作的需要,公司配发给乐乐一只手机,每个月的电话费公司给报销,但是要求24小时开机。李晓把很多号码都预先存在他的手机里,除了乐世管理层的,还有孟洋、肖千木这些同学的。乐乐拿到手机马上奔到楚见那里告诉他自己的号码,楚见就平静地有点冷漠,他只是点点头说,“好,我知道了。”连记都没有记一下,乐乐觉得有点受伤。其实李晓早就把乐乐的手机号告诉了楚见,作为总裁,他必须保证在需要的时候能联系到任何一个想要联系的人,更何况,这个人还是沈长乐。
自从有了楚见的号码,乐乐心里就跟长了草似的,原来只是白天看着楚见兴奋,现在晚上也瞧着手机里的号码傻笑,信息写好了不敢发,就存在草稿箱里,一晚上能存个好几十条。乐乐有时特后悔,你说当初跟楚见在一起时,想亲就亲想抱就抱,什么肉麻说什么,现在连个信息都不敢发,日子越过越倒回去了。那天晚上半夜的时候,乐乐终于鼓足勇气给楚见发了信息。
楚见还在加班,手机响起,他点开一看,是乐乐的短信。时隔两年再次收到他的短信楚见觉得特别感慨,过去的日子里,他也曾整夜不眠盯着手机等着这样一条短信,可惜这信息一晚就晚了两年。
楚见看着屏幕,不觉苦笑,“晚就晚了吧,这内容……”
乐乐的短信就一句话,“楚见,我是乐乐,我能给你发信息吗?”
某人完全不知道自己发了条多傻的信息,他仰面躺在凉席上捧着手机满怀忐忑地等着,好像过了好久楚见都没有回。乐乐想,该不会是睡了吧?要不就是关机了?总不会是故意不理我吧?他翻来覆去地想,想得睡意全无。
楚见也对着手机为难,写了删删了写,最后老老实实地回了两个字:“可以。”
乐乐收到信息差点高兴地蹦起来,要不是慕容和董彦都睡着了,他非喊出来不可,楚见他说可以,可以哦!那么接下来呢,接下来发什么?
沈:“你睡觉了吗?”
楚:“没有,在加班。”
沈:“你明天早上想吃什么?”
楚:“都可以。”
沈:“蒸饺、菜粥好不好?”
楚:“好。”
沈:“那你早点睡觉。”
楚:“好。”
乐乐抱着自己的手机亲了半天,兴奋地一夜没睡;楚见看着手机呆了很久,继续加班。楚见那天就睡在公司。次日早晨楚见刚睡醒,就听到外面办公室里悉悉索索的声音,开门一看,果然,乐乐已经开始轻手轻脚地打扫了。乐乐看到楚见,露出一个极为灿烂的笑容,像是透过玻璃投进室内的第一缕阳光,“早啊!楚见,洗漱完了就吃饭吧!”
这是真的吗?时光流转,没有带走任何美好,而是将她们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以不同的方式呈现出来,相同的,是让人心动的幸福感。
晚上,楚见又收到乐乐的短信。
“楚见,你今天睡学校还是公司?”
“学校。”
“明天我可以连你的卧室一起打扫吗?”
“这些都不是你的工作,你不必管的。”
“没事儿,我乐意,那就这么说定了。”
乐乐有点轻微洁癖,他一直不相信保洁可以把屋子收拾干净,总要自己动手才安心,倒不是想抢保洁的工作,他只是从心里不愿意别人碰楚见的东西。
于是,第二天楚见便发现自己用来凑合着过夜的隔间被整理的井井有条。床单枕巾都换了,柜子里的衣服也熨好了分别挂起来,浴室、地面、所有的家具都干净得闪闪发亮。满屋子都带着沈长乐式的陈设痕迹,琐碎的小物件按照从小到大的顺序摆放,被子叠四叠放在床尾,沐浴露在洗发液的左边,牙刷朝向也永恒不变。
一个人的习惯,带着一个人的气场,那些看似没有意义的惯性行为和爱好代表着这个人的与众不同,或者,某种别致的可爱。
只是楚见的卧室太小了,大件儿的东西洗了也没地方晾,于是下班时乐乐将换下来的床单枕巾什么的收拾了一大包,拿回租的房子去洗。
后来,楚见越来越喜欢睡公司。
周末的时候,刘岚歇班,约上孟洋和肖千木非要去乐乐租的房子去看看,乐乐拗不过他们只好带着他们去转了一圈。
回来几个人就开始跟楚见打小报告。
“楚见啊,你没看乐乐现在住的地方,太简陋了,没有空调没有热水器,真不知道他怎么过的……”
“是啊,乐乐就一张小床,腿都伸不直……”
“现在还能忍,要是到了冬天,那得多受罪啊?你说就乐乐那个身体……”
楚见一直最担心的也是乐乐的身体,从他到了公司就明里暗里地照顾他,只是下班之后乐乐干什么他就鞭长莫及了。楚见手里习惯性的转着笔,似乎是不经意地说:“前些日子我提议公司里晚上要留个值班的领导,我看你们都不大乐意,要不就让乐乐值班吧,也没有什么事。刘岚,你让他们把那个值班室好好地装一下,总比乐乐现在住的地方条件好,而且还不用每天坐地铁赶公交,省的他晕车。” 楚见想了想,又说:“你跟他说这事儿吧,就说是公司的安排。”
孟洋心直口快,他看楚见这么惦记着乐乐,便问道:“楚见,你是不是不生乐乐气了?”
被他这么一问,楚见才发现,原来积压在心里的怨怒,早被乐乐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