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他应该是逃了。那人的事二哥便放下吧,不如想想如何帮火鹤三王子夺位,若是大功告成,这边陲稳当,太子有这麽个盟友,也算得上如虎添翼。」
萧凌帆点了点头,就算袁安淮不提,他也会想尽办法帮耶律燃。只要一想到耶律铩德那个丧心病狂,以杀人为乐的二王子,萧凌帆就情不自禁地牙齿打颤。在火鹤流传著他们的二王子因为小妾的脖子修长美丽,有人打赌那小妾脖子比鹅长,凶残的耶律铩德便把那小妾头砍下来量一量脖子究竟有多长。
这个传言渐渐传到了大耽,边境百姓甚至会用耶律铩德的名字吓唬哭闹的孩子。这种人,王位绝对不能落到他的手上!
耶律燃,不知道那个男人补齐了粮草,现在又身在何处。
「二哥?」
「哦,我想事情走神了。还有一个问题,这是太子给我的命令,但如果我没猜错,皇上并不知情吧?那我出现在火鹤的消息,被传回京城,可不是那麽容易解释的。」
「二哥有所不知。之前你被俘,已经被有心之人参上了一本,幸亏那沈子德硬气,酷刑加身也没供出二哥,最後便不了了之了。」
「那些只会冤枉忠良,惟恐天下不乱的蛀虫!」萧凌帆气得猛拍了一下桌子,酒杯发出叮叮的响声,溢出了一些酒液。
袁安淮苦笑:「没有办法的事,每朝每代,佞臣都免不了陷害忠良,但是二哥要信大哥,我们总会护著你,即使有人心生怀疑,清者自清,早晚也是会真相大白的。」
这个王朝已经渐渐腐烂,朝臣倾轧已成常态。就因为这样,萧凌帆更无法放开手中的兵权,有朝一日,兴许他这些年的努力能够在紧要关头救整个家族一命。
萧凌帆估摸著,最多一个月的时间,他就能把手上的军事都安排好,一月後袁安淮也要启程复命,到时自己便去和耶律燃会合,重新计议如何助他夺取王位。
他日夜兼程地赶工,惹得袁安淮都忍不住出言劝阻:「二哥,公务是做不完的,你可得小心自己的身体,若是小影知道你累成这样,可不知道会怎麽责备我了。」
说起家里那个小祖宗,袁安淮发出会心的笑容。两人之前商议著等他回去便成亲,虽说无法像寻常夫妇一般把人明媒正娶回来,好坏两口子能住一块儿,将来还能共同养育自己的孩子,袁安淮对未来的生活无比向往著。
作家的话:
☆、(14鲜币)20
萧凌帆笑容中有些疲累:「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们家里,大哥和我都是一刻闲不下来的劳碌命,底下几个小的,一个比一个散漫,指望他们负起家里的责任,怕是困难。我们这些做哥哥的,也只能尽力创造一个安全的环境保护他们。」
「我觉得二哥有些过虑了,大哥身为太傅,只要太子继位,那大哥的地位便是如日中天。二哥这些年为皇上立下汗马功劳,朝中谁人不知道二哥的威名,就连小远,在朝为官也是有木有样的。其他几个弟弟,虽说无心朝政,却也是在自己喜欢的领域里发展得有模有样,并不如二哥想的那般无能。」
「并不是无能。」萧凌帆摇摇头:「我知道家里的孩子都有各自的天赋,也乐得他们脱离这庙堂,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可我跟大哥早有共识,当年父亲为了安全地把我们几个养大,和……和他分离了十来年,我们这种特殊的家庭,若是没有强大的後盾,即便有钱有势,命运也如同被人捏在手上的蚂蚁。」
袁安淮自然知道他在说什麽,忽然笑了:「我以为,二哥对这些从来不在意。也从没见你为了对这个问题自怨自艾过。」
「我无所谓,不代表家里的其他孩子也无所谓。小远就对自己的身子自卑,倒是不知道,小影同他是同胞兄弟,却是活泼开朗得很……」
「他啊,可能根本不知道自卑两字如何写。」提到爱人,袁安淮便插嘴道,「忘了告诉二哥一个好消息,我这回出门前,已经同大哥提亲了。如果二哥来年凯旋归来,兴许都能当上舅舅了。」
「哦?那当真恭喜你们。你可要好好对待我弟弟,不然我这个做哥哥的第一个不放过你。」小远和小影两个弟弟,算得上是他一手带大的,五岁的时候,就抱著两个可爱的双生弟弟,形影不离地照顾他们,如今一个弟弟出嫁,托付的还是可靠之人,萧凌帆感觉自己跟嫁女儿一般的高兴。
「那二哥没想过自己的终身大事麽?连大哥都娶了妻子,若是二哥愿意,找个人照顾你,倒也不算什麽难事……」
王子那得意洋洋的欠揍脸在脑海中浮起,萧凌帆嘴角不自觉挂上了一点笑容,那个人如果能陪他到老,似乎是不错的选择,这等任打任骂,实际上又强大得能让自己心甘情愿地折服,这样的男人才有资格站在自己身边吧。
急著和他男人双宿双栖的将军又燃起了满满的动力,加紧安排他离开後的人事部署,却没想到一个意外人士的出现,完完全全打乱了他的计划,甚至一度让他痛不欲生。
那日,萧凌帆已经拟好了由徐副将代自己主将位置,徐副将突然闯了进来,背上背的竟是重伤的沈子德。
「将军,沈副将回来了!」因为远在边关,徐副将并不知道沈子德被当作奸细被通缉一事。他晚上的时候,像往常上城门做最後的巡视,被他们军中作为秘密联系的口哨声引到了城墙角,却见沈子德满身是血地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