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这样回他。

舌尖舔过耳垂，他一个哆嗦，不自觉的往一边躲去。

龙离瞳轻笑一声，笑声里有他自己都听不出的宠溺味道，眼里的柔光更胜。

手拂上寒修文的腰带，轻轻一扯，系的精致的蝴蝶结就瞬间被扯的支离破产。随后，他往上推了推寒修文的xiè_yī，一口舔上他的肚脐。

腰上的皮肤暴露在空气里，寒修文身体打着颤，手抓紧了身下的床单。

翌日，寒修文睁开眼，摸了摸身侧，果然已经没人了。他低眉，就当临死之前做了一场春梦吧，很美不是？

“咳咳咳。”手中是比之前更多的鲜血。

“起了？衣服换上。”

猛然抬头，有人推门而入，那人逆着光，身着一身大红喜袍，活脱脱一个英俊新郎官。而那新郎官怀里也抱着一堆看似像是喜服的衣服。

望着寒修文错愕的样子，龙离瞳上前拍拍他的脸，好像没有看到他手心的血迹，只是继续说道：“换上衣服，我们成亲。”

“成亲？”寒修文疑惑的问道。

“成亲。”龙离瞳肯定的回答。

寒修文眯了眯眼，点点头，起身就着龙离瞳的手更衣。

没有观礼之人，没有唱礼之人，两个男子，一身红衣，一条红绸，两人相牵。他们在寒家的祠堂面前，在多年没有焚香的香炉面前，互拜了天地。

一拜天地。天地不仁，让二人漂泊千年。

二拜高堂。高堂不在，任院前香炉无香。

夫夫对拜。夫妇不成，苦夫夫宿命两隔。

在第三拜拜完的刹那，寒修文直接倒地，龙离瞳上前去接，却是蹭了满手鲜血。龙离瞳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插在自己心口上的那把匕首，喃喃问他：“为什么？那些情意都是假的？”

寒修文慢慢后退，带血的双手解下脸上的白纱，青碧青碧的眸子，勾起的嘴角，笑得宛如诡计得逞的青眼狐狸：“师傅，不青绝门主，你忘了我可没忘。十二年前，就在这里，在寒家，你命人杀了我的母亲。现在，我报仇了。”

龙离瞳双手紧紧的扣着地面，他是神仙之体，那把凡界的匕首对他造不成多大的威胁。早在来时，他就从司命那里听来了今年的命数，命数命数，大都是可顺不可逆啊。

寒修文见他不说话，以为他无话可说了，冷嗤一声：“还有，七年前，南疆祭祀，你为什么没来救我？”

龙离瞳偏着头说，认真地看进他的眼睛里：“我去了，只是后来杀了满城的人，体力尽失晕了过去。等我醒来就立刻来找你了，我也没想到会一晃七年。”

寒修文抿了抿嘴，似乎信了他的说辞，点着头说：“好，我信你。可是你杀了我母亲的事是我亲眼所见，你无话可说吧。”

“确实无话可说。”

寒修文听完，一步步重新走到他的身边，手抓着匕首，慢慢的拔出了匕首，在匕首快要离开龙离瞳身体的时候又狠狠的捅了进去。寒修文眼眶通红，颤抖着身子：“那我就替我母亲报仇！！”

龙离瞳吐了一口血，手握着寒修文的拿匕首的手，虚弱地问道：“我……只问一句，咳、你是否喜欢过我，哪怕……只有一点？”

“没有，一点都没有，那些喜欢，那些温情都是骗你的。”

龙离瞳听罢勾了勾嘴角：“可是我喜欢你是真的。如果我的死可以让你高兴的话，我不介意为你去死。”龙离瞳温柔地看着他，拿着他的手，稍一用力，匕首进的更深，头一歪，假装死了过去。

寒修文看到他“死了”，愣愣地站起身，裂开嘴笑了出来，只是笑声里好像还带着哭腔：“哈哈哈，我报仇了，报仇了，你死了，师傅，你死了，哈哈哈……青绝，我喜欢你，喜欢你……呜呜呜呜……”

“真难看，”身后传来绛梦黎的声音，“你以为你真是慕蝶那个下/贱戏子的孩子？”

寒修文猛然回头，看着他，不说话。

“银发碧眸，青眼白狐，狸猫太子。你不过是红楼培养起来帮助孤称王的怪物罢了，记不记德二夫人杜飞燕？她是我母后的亲妹妹，慕蝶生产那天，就是她命人将你换过来的，是不是感到很意外？哼，”绛梦黎眯眼看着对方攥紧的双拳，心中突然升起一阵快意，“青绝与紫韵发现楼中秘密，私自帮你，自当该死。紫韵已死，至于青绝，还多亏了小文你呐。”

寒修文听罢一个踉跄倒在地上，正正跌龙离瞳的身边，他扭过头，爬到了龙离瞳身上，一手抱起他，一手拔了龙离瞳胸上的匕首，没有一丝犹豫地□□自己的心口，鲜红的液体从他口中溢出，他抬起手与龙离瞳十指相扣，青碧的眼中满是深情：“若你我还有来生，必生当共生，死当共死。携手白头，不负今生情意……若有来生，你早些来找我，我们……相携白首……再不相负……”

两人大红的婚服纠缠在一起，铺开散落在地上，艳如地狱的曼珠沙华，绝艳妖娆，妖冶邪魅。

能哭出来的痛就不叫痛，真正锥心刺骨的痛大都是哭不出来的。

“你、为什么要骗他？你、不是爱他吗？”有紫色衣服的女子蹲下身，看着两人就算死了也要扣紧的手。

绛梦黎并不回她，反而反问道：“你觉得青绝死了，他能独活？与其看着他难受没还不如让他们共赴黄泉，路上也好有个伴，我也放心些。”

紫韵抬头看他，那人逆着光，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