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似的，就差没动起手来了。

两人都觉得齐凌应该把对方赶走，但都不敢开口，只是不是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洗漱的时候，这个拿毛巾那个挤牙膏，事情被另一个抢做了就咬牙切齿的模样，真让人蛋疼啊。

如果以前齐凌自是不会有什么犹豫，但这两个，都是他放不下的人啊……

小言暗地里瞪了展冽一眼——展冽毫不客气地回瞪回去——，然后又摆出讨喜的笑容，帮齐凌擦干脸上的水。

展冽也不甘示弱地给齐凌擦脸。

齐凌默默地忍受了，末了摸摸脸……有点疼呢。

然后齐凌一手一个把两人牵进饭厅。

自己吃完饭又为难了，齐凌看看脚下跪着的奴——

“主人，我好饿……”小言嘟着嘴撒娇地看着齐凌，蹭着他的裤脚。

展冽要哭了的样子，直直地看着齐凌，好像柔弱女子看着负心汉一般楚楚动人。

齐凌挑挑眉，拨了两个盘子，一人一个。

“自己吃。”

“……谢谢主人。”

两人都很失望，但唯一可以慰藉的是对方没有被主人喂。于是都认命地趴着舔食。

但齐凌看着两人吃得满脸花花的样子，没有像往常一样出言取笑，而是心情略有沉重。

班自是翘了，齐凌思考着等会儿要怎么办。

调教吗？……自是不可能的。

那……

*

“现在你们想干什么？”

“我想被调教，主人。”展冽不假思索地回答，他期待地看着齐凌，同时眸子里带了一丝不安。

“主人，我好久没有看到您了，我很想您，我们单独待在一起好不好？”小言亦是乞求地看着齐凌。

两人都紧张地等待着，似乎齐凌一句话就能判他们上天堂还是下地狱。

齐凌皱着眉头，犹豫了一会儿才说：“……冽，你先……回房间去吧。”

展冽顿时露出受伤的表情：“主人，您又要我先离开吗？您要让我回去做什么？我们每天、每时、每刻都是在一起的，您现在要我一个人吗？……”

齐凌心里也有些不忍，但他一是不喜欢展冽反抗，二是必须要陪陪小言，因此语气严了一些：“冽，回去，不要让我为难。”

“我让您为难了，主人？”，展冽眼里慢慢蓄满了泪水，鼻子酸涩，“您的意思是，会抛……放弃我吗？”

齐凌皱皱眉：“不要胡思乱想，冽，过段时间我再向你解释，到时候我再补偿你。”

“主人，我很不安，您……”展冽飞快地看了小言一眼，有些害怕，危机感让他难以安宁。

“别想那么多，记住我的承诺。冽，回去，你做什么都可以，不要再抗议了。你已经很大了，不要这么不懂事。”

“在遇到您之前，我是非常成熟的，是您把我变成这样，可是您却要我自己负责——”

“——冽！”

展冽知道这样很没出息，可是他无法克制自己妒妇一般的心里，他真的嫉妒得要发狂了。那种情绪逼迫着他——尤其是看到小言略带得意的神情和齐凌敛起的眉心后，就像一条毒蛇，咬住了他的后颈，却比一下子致命还有令人难过……

“主人，您讨厌我了吗？您好凶……”

“我不是叫你不要胡思乱想吗？”齐凌柔下声，蹲下去贴着展冽的耳朵细语，“冽，体谅主人这一回吧，我真的很为难了。但你要相信，不会有什么可以威胁到你的地位——永远不会。现在，乖，听话一点，回去吧。”

“……是，主人……”展冽苦涩一下，吻了吻齐凌的鞋鞋子，落寞地离开。

齐凌看着他的背影，眼里露出一丝担忧。

“主人……”似乎是自己胜利了，可是小言心里却尤为不安，他轻声地唤道，声音里注入了所有的爱慕和依赖，就像一个易碎的玻璃娃娃，乞求丝绸的柔软包裹。

齐凌收回目光——门尽头已经看不见展冽的身影了——，俯身把小言抱起，放到了自己的腿上，轻柔的动作带着三分爱怜。

“主人……”喃喃地再次唤道，小言搂住齐凌的脖子，眼里闪烁着多是喜悦的泪花。

就这样，就这样静静搂着，感受齐凌的体温，小言觉得莫大的幸福和满足……这使他本就偏执的占有欲更为强烈。

“小言，你就打算这样做我的奴一辈子吗？”齐凌斟酌着措辞，试探性地问。

“当然，主人，——您永远是我的主人。”小言毫不犹豫地坚定地答道。

“可是我们，毕竟不可能以这样的关系一辈子的……”齐凌仔细地观察着他的神色，不错过他一分一毫的情绪。

“您是什么意思……主人？！”小言脸色蓦地变白，他眼里露出震惊和一丝惊慌，抓紧了齐凌的一只手。

齐凌安抚地摸摸他的头，继续试探地问：“我是说……小言有一天会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到时候我们就不可能……”

小言急急地说：“我喜欢的人就是主人呀，——主人，我爱您，永远爱您，不会有别人。”

“小言，你还小，不懂得什么是爱情，你于我，只是依赖……”

“主人，我不小了，明年我就十八岁了，我知道什么是爱情，我爱您！。这世上，没有人可以拯救我，——除了您。”小言动情地说。

齐凌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带着不易察觉的敷衍和无奈。

“主人，您怎么了？平白说这样的话，让我好害怕……您——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