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门主——”
“楚大侠——”
……
怎么会!
这不可能!
无相门少门主,正派赫赫有名地新一代领军人物,竟是恶名昭彰的魔教教主!
惊涛骇浪的表情变化,在众人身上一览无余。
包括魔教里的那些人。
婴泽倒是镇定,苍白着脸,靠着楚峥怀里。
楚峥狠狠地盯着易飞扬,道:“你到底是谁?”
缩骨易容术之所以是玉面公子的绝学,就是因为他足以以假乱真,旁人根本看不出丝毫易容的痕迹。
易飞扬又从未见过他与婴泽扮作过别人,怎会发现他的易容术?
楚峥周身冒着寒气,死死地盯着他。
易飞扬看一眼婴泽,面无表情地道:“他若再不救治,便药石难救了。”
楚峥一震,低头看去,果真见婴泽已经咳出了许多血,自己的胸前已被染得鲜红。
心止不住一阵阵下垂。
顾不得那么多,楚峥抱着婴泽便往回跑。
易飞扬瞬时紧追,却不快不慢地恰巧离他们两臂距离,直到消失在漫天的风沙当中。
宁天很快反应回来,命众人压着一众正派人士回去,自己则带着一小队人马往总教赶。
赶回去后,发现大家一切正常,并未看见易飞扬的身影。
急急忙忙赶至药师桓的屋子,发现他已经开始在为婴泽把脉了。
楚峥陪在床前,紧握着婴泽的双手,眼睛还是冲着血,看着床上紧闭着双眼的人,眼里再无任何杀意,唯有满腔柔情。
宁天上前,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
“教……主?”
教主……到底是教主,还是楚峥?
楚峥不答,药师桓瞪了他一眼,喝令他出去。
宁天这才闭了嘴,乖乖在一旁等着。
正邪西陲一战,正派几乎全军覆灭。
此战中生还的,皆是些近年来初入江湖的小辈,拖着伤重的身体灰溜溜地回中原。
半月后,西陲。
“阿——”
婴泽的伤刚见好转,便又开始做起了妖,缠着楚峥给他喂药。
楚峥不喂,他就不吃。而且必须还是某种特定的喂法。
“阿——”
楚峥看着眼前大张着的嘴,轻叹一声,喝一口药,轻捏着婴泽下巴,低头覆了上去。
和着药汤缠绵了一会儿,须臾,楚峥抵在他额头沉默微喘,问他:“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婴泽舔着嘴,笑道:“这重要吗?”
楚峥涩涩道:“……你若早知道,为何一直不戳破。”
婴泽摇头,柔声道:“其实也不早。在海岛的时候怀疑过,回到魔教后,才确定的。”
楚峥默。
婴泽歪着头斜靠在他腿上,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缓缓说道:“冰蟾,玄火草都是治疗内伤的圣药,我在想,药师桓当年离开红樱教,就是为你给你找这两味关键的药引吧?”
冰蟾在苍兮派,他一人之力无法得到,便退而求其次先出海找玄火草,谁知竟被海盗掠了去,一关便是几年。
那些年,药师桓借着沈秋的手,应该找齐了不少珍贵的草药,还有冰蟾……
婴泽想起了什么,抬头望他:“阿峥,苍兮派与无相门结亲,你们想必要了不少嫁妆吧?”
楚峥点头,摸着他柔顺的头发,道:“那幅画与冰蟾,便是苍兮派答应的嫁妆之一。”
可迎亲队伍都出了江中,他们才飞鸽传书,反悔了。
婴泽问:“那幅画到底是什么?给我看看。”
楚峥皱眉,道:“怕是不行。”
“小气。”
楚峥笑了笑,又沉下了脸,道:“画不见了。”
“被偷了?”可是谁又能任意出入红樱教,偷东西于无形?
再说,偷画做什么?
楚峥摇了摇头,默不作声。
须臾,楚峥握着婴泽的手,叠在他胸前轻抚,问:“你不问我,为何受的内伤?”
婴泽享受地半眯着眼,道:“不重要了。”
“……你不怪我?”
婴泽睁开眼,起身轻啄了一下他,道:“只有不再有下次。”
“不会了。”楚峥重重道。
借着婴泽走火发狂特地引来玉面公子,合二人之力将杀其报仇,又将他逼到西陲不得不加入魔教,助自己一臂之力。
……够了。
楚峥垂眸看他,突然翻身将他压在床上,磨着他清凉的唇瓣,一阵窒息地缠绵。
半晌,他抬头,突然道:“你觉得,易飞扬会是谁?”
婴泽被吻地迷糊,应道:“什么?”
楚峥张了张嘴又想说什么。
婴泽双手环上他的脖颈,勾着他的头又吻上了自己。
“……”
楚峥轻笑,瞬时夺回主动权,双手不自觉探进他松松垮垮的衣服里……
……
算了,由它去吧。楚峥想。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个后记。
第24章 后记 江湖
几日后,西陲传来急报。
西陲一战,楚门主身殒,楚少门主竟是魔教教主,并亲手弑其祖父,其恶行,较上当年欺师灭祖的婴泽有过之而无不及。
江湖中,人人愤恨不平,皆道:“不愧是同门师兄弟,都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江湖败类!”
青城派无名小卒易飞扬,孤身手刃魔教教主楚峥与婴泽首级,护着无相门楚萧脱离西陲险境,与几名大战幸存的人正在回程。
半月后,易飞扬在江湖众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