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对!?”熊振台把自己杯子往刘亦辰面前推了推。
刘亦辰伸手也给熊振台倒了点;“我说你这反应啊,不对,好歹给我点反馈呗,就一个恩,一个是,你要觉得我审美不对头你反驳啊,啧啧,小熊同学~~你这可不行啊~~~。”
刘亦辰最后一句拖着长音儿,听得熊振台怪不舒服的,不耐烦的一口把茶水喝光;“最近跟康海怎么样?”
果然,刘亦辰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别扭了,别扭片刻后,有些埋怨的看着熊振台,一摇脑袋;“我好歹比你强啊,我这还看女的,你是……,”刘亦辰顿了一下,想了想措辞;“真是一点兴趣没有了?”
熊振台被他这句话说的一胸闷,心里说不出的烦,不知道怎么回答;“甭管了,反正我是不会对你感兴趣的。”
“哎哟……,”刘亦辰摇着头,表情不是好表情;“大好青年就被糟蹋了~~~,作孽啊~~~,真浪子不回头啦?哎~~~~~哟~~~~,”刘亦辰长吁短叹的熊振台想把他扔出去。
二人气氛不大好的一直到端上凉菜,刘亦辰恐怕是寂寞了几天,嘴碎的赶上老妈子了,一个劲儿叨叨叨没完没了,说的熊振台都不想吭气儿了,从他被开票那天到晚上做的怪梦,再到医院的小护士,每个话题都风马牛不相及,还被他衔接的特自然,熊振台真心佩服刘亦辰的语言组织能力和胃口,同时也佩服自己的忍耐力。
“对了,”熊振台趁服务小姐把剁椒鱼头端上来的时候赶紧插嘴;“开你脑袋的那个抓住了么?”
刘亦辰眉飞色舞的神情立马减轻了一半多;“擦,哪那么好找,你猜怎么着,没影了!哎哟把我哥给吓得,找了一堆人围着我,上厕所都有人看着,甭提多别扭了,哎听说我哥那边也摊上事儿了,好想死人了,这几天他一直都在到处跑,挺麻烦的。”
熊振台听到这心里一惊,面上假装不动声色道;“那……连累到谁了么?”
刘亦辰一双眼睛紧盯着白嫩的鱼肉,心不在焉的回答;“连累?没啊。”
“没?什么事能搬动你哥?”熊振台继续提点刘亦辰。
服务小姐手脚麻利的用叉子餐刀把大鱼头分开了几块儿,粉嫩的鱼肉浸在金黄的汤料里,撒着鲜红的剁椒,让人食指大动。刘亦辰吸溜着口水,迫不及待的夹了一筷子鱼鳃肉。
“真没有吧,我没听他说,应该就是没有,我就听他跟别人说,这人神出鬼没,还有警察追查,就是抓不住,你说邪性不,好像就他搞的,还死人了呢,我擦我瞬间觉得我特命大!”刘亦辰低着头,边说边嘬着一根手指长的鱼刺。
熊振台摆出一脸震惊的表情,同时心想,那对上了,打了刘亦辰的就是那个前男友同志,看来他真是有两下子,这么多人找他他还是在逃中,像个定时炸弹一样搞得人心惶惶。
“哎你尝尝,这肉特嫩!”刘亦辰似乎是在医院呆的嘴里都淡出鸟了,吃了几口鱼刺就被陶醉的不行了,拿着筷子冲鱼盆点了半天,死活要熊振台吃一口。
“他还没抓住你敢这么大摇大摆的出来?不怕他再把你敲一顿?”熊振台夹了一筷子鱼肉问道。
“咒我呢?我宁愿被敲死也不要馋死!”刘亦辰一拍桌子,十分坚定立场,同时透露;“不过我觉得这种人,肯定心里有问题,而且我哥分析,他是有目标的,我只是他路过顺手敲的,所以我捡了条小命儿,而且还说他目标可能不是死了的那几个人,其实另有其人。”
“谁?”熊振台被说得心都吊起来了。
“不知道,我是睡觉时听得,多余的没听到,”刘亦辰双手一摊,摊的熊振台很没脾气,同时心里又开始担心起石秋。
刘亦辰嘴角粘着粒辣椒籽,嘴一拱一拱嚼的飞快,同时从眼角撇着熊振台,熊振台没滋没味的嚼着鱼肉,脸上的表情介于烦躁与愁苦之间,刘亦辰分毫不差的都捕捉到了熊振台的神态,心想完了这小子绝对陷了,彻底断背了,没救了。
那是谁?
熊振台夫妻肺片时用眼角瞥到了马路对面的一个人影,发出了上面的疑问,结果就是这一个不留神险些呛死他。
夫妻肺片太辣太麻了,一个不小心的吸气把辣椒籽吸到气管里,瞬间疼得他肺都要咳出来了,憋红脸扭曲着五官拼命咳嗽,一边咳嗽一边攥紧拳头,咳得眼泪口水直往外喷,还越咳声音越小,痛苦的简直堪比窒息的人。剧烈的咳嗽吸引了周围的顾客和服务小姐,刘亦辰含着一根大鱼刺,瞪大眼睛看着熊振台,发现他不是开玩笑后赶紧冲旁边的服务员要水要餐巾纸,外加轻拍熊振台后背。
熊振台忍着疼痛喝下满一杯茶水,又拿餐巾纸擦了把脸,这才像垂死挣扎的病人一样,粗着嗓子深吸了一口气,同时吸着鼻子泪眼婆娑的又望了一眼窗外。
瘦高的康海站在马路对面,旁边一个身怀六甲的男人,不对是个发胖的男人,神情很不好的看着他,康海脸色也不好,穿着条略紧身的长裤和一件花t恤,有些神色慌张地看着马路对面,一只手还提着个袋子,二人的嘴都动着似乎说着什么。
刚才熊振台之所以一不留神,是看见胖男人伸手打了康海一巴掌,熊振台惊的一吸气,就……。
“你是不能吃辣啊?”刘亦辰笑着问;“你这肺都要咳出来了。”
熊振台拿餐巾纸擦了擦眼泪,顺便朝窗外瞟了一眼,康海正在过马路,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