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跟看猎物一样,紧盯着石秋背影,虎视眈眈的。
石秋并未在意,甩甩嗒嗒的走到茶几前,随便拿起个杯子,一仰头喝了个精光,络腮胡男人十分自觉,看他杯子空了立马从桌上端起酒瓶要给他续上,石秋却一转身;“我他妈才不喝你倒的,”络腮胡男人瞪大眼睛,脸一下子他拌过来,硬要往他杯子里倒,石秋自然是没他力气大,干脆一松手,杯子直接掉到地上摔个粉碎,让他倒也没地方倒。
“你……!”络腮胡男人被当着这么多人被扯破面子,火气一下子上来了,铁钩一样的手立马抓上石秋的衣领,将他猛地拽到自己面前,几乎面贴面的那么近,表情凶神恶煞的,熊振台脑袋一蒙,血气也上了脸,还没等他站起来,那个鲁哥先发话了。
“行啦老六,你俩在里面玩的还不够爽么还出来闹,别他妈的丢人啊,”鲁哥说完,被称作老六的男人迟疑了一下,恶狠狠地盯着石秋,最后咬着牙关,愤愤的松了手,松手前还向前杵了一把,石秋似乎是喝醉了,底盘有些不稳,一个没站稳栽到了后面人的身上。
后面人似乎是个小弟,被一大活人砸了下赶紧伸手扶住,一看是石秋,原本不耐烦的表情立刻舒展了,甚至还有点无措,扶着他有点不知道手放哪好的囧样,石秋靠在那个小弟的怀里,迷迷瞪瞪的揉揉眼睛,似乎全身无力,没有立刻起来,只是意义不明的笑着,小弟被他笑得别扭,又不敢推开,于是向后半仰着身子,用手腕扶着石秋,样子有些可笑。
熊振台看着,心想石秋在这些人眼里,其实还是有些分量的,至少没人敢拿他开涮,虽说他总是一副慵懒的模样,但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不可能一点影响也没有。不过想归想,熊振台还是一皱眉,那个什么老六是谁?他怎么跟石秋一起从那个小屋里出来了!?他们在干吗?还有石秋胸口上的水,老六前襟上的水都是从哪来的?这些问题熊振台不敢多想,现在光是看着那小弟扶着石秋就已经觉得心如火烧了,眼珠子都要瞪出血了,可偏偏越烧越没法子,就这环境,这情况,这人数,再加上酒醉的石秋,凭他一己之力想带他走,真是难上加难。
可难能怎么办,难也要办,谁知道这群牛鬼蛇神的会不会嗑药嗑多了,一时兴起把他生吞活剥了呢。熊振台不只在一张桌子上看见了类似白粉的东西,离他最近的茶几上还有个小夹包,小夹包半敞开着,露出里面一个个玻璃试管一样的东西,最细的大概有手指那么细,还有白色的塑料包装,磨砂质地的,看不清里面是什么,不过也不用看清也能故摸出它是干什么用的。
熊振台深深的叹口气,觉得自己双手冰凉,身上出汗,急的气的。
屋里空气太浑浊,熊振台脑袋发蒙,眼前老冒金花,决定先出去透透气。抱着满怀的酒瓶子刚出了厅,立马有同样穿着服务生服的人跑过来接。
“擦,这帮玩意儿真能造,”服务生抱着满怀的酒瓶子在前面走,愤愤的骂了一句。
熊振台嗯了一声表示同意,走在他后面不说话,同时脑子快速转该怎么办。
“他们里面闹起来了吗?”服务生边走边问。
“呃……没有呢,就是一帮人自己喝,”熊振台掂量着回答。
“切,你看着吧,等会儿他们就疯了,这帮人每个月都要来疯一次,他妈每次都折腾得稀烂,临走时还把针管子都插沙发上!真他妈的操蛋!”服务生边走边骂,骂的口鼻喷火,骂着骂着忽然扭过头;“哎?我说你也真够胆大的,还敢进去收酒瓶子,不怕他们扎你?”说完头也没扭过去,拧着眉头看了一阵;“你是……新来的?之前没见过你呀。”
“哦……,是,本来我是白天班的,跟别人换了下,”熊振台不敢直视他眼睛,随口编了句,这个服务生也是个愣头青,听了这话还挺认真地点点头;“你是替小徐吧,这小子三天两头的不爱上夜班,矫情着呢,你看吧,你答应一次,以后他就次次找你替班了。”
熊振台含笑应和,没敢再多说,这个服务生似乎是忒寂寞了,一路上喋喋不休,路过一个包厢骂一个包厢厢就骂老板给的福利低,有同事经过就热情招呼,同时过去就小声跟熊振台嚼舌根儿。
熊振台哼哈的应付,心想这个服务员真是寂寞如雪……。
把空酒瓶带到三楼的操作间,这里码满了各种类型的空酒瓶,角落里还有几张翻了海绵的沙发,把酒瓶子都码好,服务生偷偷摸摸的观察了下四周,然后舒心的一笑,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拿出两颗,自己叼一颗冲熊振台抵一颗,熊振台摆手;“谢谢,我不抽烟。”
“哟,不是吧,那多没劲呀,要钱没钱要女人没女人,这还不抽烟,你这日子怎么过啊,”服务生靠着门框,用牙关咬着烟卷笑道。
“就这么过呗,”熊振台没滋没味的回一句,心想总不能跟你说我喜欢的人现在就在那间包厢里吧。
服务生上下打量了圈熊振台;“我说,你条件可以呀,跟领班说说可以赚点坐台钱去。”
熊振台笑了一声没回应。
“哎真的,我没开玩笑,要我有你这条件我就去了!你可以试试,好歹能认识点有钱人,不用在这熬夜卖体力,”服务生边说边吐烟圈。
熊振台看着他吐的烟圈,飘飘渺渺的越来越模糊,到看不见,心想人和人就是不一样,抽烟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