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有点无所适从。
吉他合奏完毕,台下的人更少了。油头滑脑的主持人走上台来,又宣传了一阵促销的手机。董俊成以为那个青年不会再上台的时候,他又出现了。
这次是他一个人,只拿了一个话筒。音响声糟糕透顶,又震耳欲聋,他却能在这样的伴奏下,深情款款地唱起了一首情歌。
他的声音浑厚有力,唱功很好,就算伴奏那么浑浊,他都把这首歌唱出了不食烟火的气息。
这次,他张开了眼,目光扫视台下。台下连同董俊成一起,不过五六个人,可董俊成觉得这人就像站在万人场馆的舞台上一样,那么地专注认真。
当那人的目光在董俊成的脸上短暂停留的时候,董俊成无法控制地脸红了。
就这时,董俊成身旁一个抱着孩子来看热闹的大妈忽然哎哟了一声,说孩子尿了。然后就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一幕。这位农村大妈毫不客气地把孩子放在台子上,开始给孩子换尿布。
董俊成看到台上那个人表情顿了一下,又继续唱着副歌的部分。脱了裤子的孩子光着屁股哇哇哭,那人竟然还笑了笑。
他眉目浓烈,有股逼人的气势,和笑起来,又是那么温和。
董俊成淋着凉丝丝的春雨,心却火热地燃烧着。
一曲完毕,大妈也给孩子麻利地换好了尿布,抱着孩子走了。观众表情麻木地没有反应,台上的歌手也表情平静地朝台下走去。突然,一声单薄的掌声响了起来。
歌手诧异地望过去。那个方才唯一一个在台下认真看他表演的年轻人正在鼓掌,白皙俊秀的脸上挂着友好真诚的笑。
赵裴的心,也在这阴寒的春雨季节被点热了。他也微笑着朝那个热心的陌生人点头致以谢意。
这是两人的第一次交集。
直到很久以后,两人发展出了关系,赵裴在床笫之间问董俊成:“你是不是那个时候就对我一见钟情了?”
董俊成傻笑:“我至于随便在大街上就抓个男人发情么我?我那个时候跟一条射线一样直好不好?倒是你,在舞台上就对我抛媚眼乱勾引人。”
“你要是直男,你怎么会把那么纯洁的友好举动当成勾引?你丫一定就那个时候被我掰弯了,你承认吧!”
董俊成心知肚明,可打死都不肯认。赵裴翻身把他压着,双手摸着他身上的敏感处,嘴含着他的耳朵轻轻舔,用美色刑讯逼供。
董俊成招架不住,他的身体早就对赵裴宣誓了效忠,没几下就软成春泥任由他为所欲为。
赵裴把他摸射了,然后分开他的腿,架在肩上,滚烫灼热的坚硬缓缓插、入。董俊成仰着头喘气,手揪着床单。赵裴用力撞击,他呜咽着承受。
“你就承认了吧。”赵裴粗喘着说,“你那个时候在台下望着我的时候,就想躺在我身下,被我这样操,是吧?”
“放……放屁!”董俊成红着眼。
赵裴大爱他气鼓鼓的样子,俯身亲吻他的眼睛。董俊成的身子随着被折过来,膝盖抵着肩膀。体内的硬挺随着姿势变动进得更深,董俊成呻吟着蜷起脚指头。
赵裴还想调侃几句,董俊成伸手抱住他的肩,在他耳边咬牙道:“少废话,狠狠干我。”
赵裴的眼眸随着这句话变深。他抓着董俊成的腰,一言不发地猛烈冲撞起来……
太激烈了。这个梦,太真实了……
梦?
董俊成猛地张开眼。他的脸贴着床单,身子俯卧在床上,浑身火热,双腿大张,身后秘处,坚硬的火热正在肆无忌惮地进出着,带来阵阵颤栗的快感,水声和身体撞击的声音在屋内回响。
他这是……
宿醉的头疼也复苏了。
身后人俯身下来,滚烫汗湿的胸膛贴着他的背,粗重的气息拂在耳边。
“早呀,醉美人。”
“李赫……”董俊成难受地抱着头,“你个王八蛋……下去!”
“你明明很享受嘛。”李赫抚摸着董俊成挺立的小弟弟,继续在他体内横冲直撞。
董俊成头晕目眩,难受得想死,只恨自己没在枕头下藏一把刀,这时候可以在那头sè_láng身上扎几个血窟窿。而李赫又实在把他弄得舒服。董俊成觉得自己被切割成了两半。上半身被宿醉折磨,下半身沉醉欲海,求生不得,求死又不舍。
好不容易等李赫发完情,董俊成一脚踹开他,一拐一拐地去浴室洗澡。李赫大摇大摆地跟了进去,帮他洗头搓背。
“你这几天没通告吗?”董俊成问。
“珍妮姐放我几天假。”李赫说,“下个礼拜要去给动画片配音,在这之前,我都可以陪着你。”
董俊成说:“我这边马上要开机了,你别给我添乱就成。”
关了水,董俊成围着一块浴巾走出去。李赫忽然在他身后问:“赵裴什么时候进组?”
董俊成擦头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你怎么知道的?”
“我消息灵通呀。”李赫玩世不恭地笑,“是真的?你们找他来演男一号?”
“还在谈着。”董俊成含混地说,“也许不成呢。”
李赫不置可否,穿好衣服去准备早餐。董俊成收拾好床后,看了看手机。一条短信,一个未接来电。
短信是廖小佳发来的:“赵裴同意出演。我下午就和他面谈。”
未接来电是个没存的号码,可是号码董俊成并不陌生。这串数字,他三年前一度删了又存,存了又删。当他最后还是决定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