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容易治,立刻找了个对症的药水来。
李赫看董俊成还是一副心里没底的样子,便说:“要不这样吧。你把这花给我带回去,我帮你治好。我家的兰草以前也得过这病,我清楚这么治。”
董俊成不好意思地笑道:“这未免太麻烦你了。”
“瞧你这话说的,不把我当哥们儿了不是?”李赫豪气冲天,还伸手在董俊成没受伤的那边肩膀上拍了一下,“我前阵子忙,你出院了都没来看你,已经很过意不去了。这次这忙我怎么都要帮的。也不过是举手之劳的小事。”
对方一片热诚之心,董俊成觉得自己再拒绝,就有点做作了,于是笑着答应了下来,“那就谢谢了,要多麻烦你了。”
“我们俩客气个什么?”李赫爽朗笑道,“你不记得了没关系,咱们以后有的是机会把关系好好重温。对了,我也喜欢花草,你要乐意,以后我们俩多交流一下经验。”
小哥儿招呼完客人回来,听到了李赫的话,对董俊成说:“我还正想说呢,董哥上次定的蝴蝶兰,就是李哥后来买去的。”
“那原来是你定的?”李赫挑眉,“我养得很好,现在正是花期,开得可热闹了。俊成你要有空,可以来我家看看。”
小哥儿在旁边说:“听说李哥家的花房像植物园似的,都可以收门票了。”
董俊成说:“这才是行家。我只是玩票的。”
李赫摆摆手,“等你这株剑兰好了后,我把蝴蝶兰也一起给你送回来,物归原主。”
董俊成忙说:“君子不夺人所好。花是你买的,也只有你养得好。拿给我,伺候不好死了也怪可惜的。”
李赫也不勉强。他这次来是买花盆的,小哥儿忙着帮他挑花盆。董俊成在旁边顺便搭了一把手,帮他把花盆拎出来。
“你别动,我来!”李赫急忙说。
“没事。”董俊成笑笑,“我这只胳膊没受伤。”
李赫盯着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这目光太专注,让董俊成有点不好意思。正尴尬着,就见李赫笑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然后伸手在自己脸上指了指。
“这里,脏了。”
董俊成匆匆忙忙在脸上抹了一把,“现在呢?”
“没抹掉,还在呢。”
董俊成又用力地抹了两下。
“哎,轻点,皮都要给你擦破了。”李赫轻皱着眉轻笑,“别动,我来。”
他抽下脖子上挂着的围巾,伸过手来,在董俊成脸颊上轻轻一拂。董俊成不禁闭上了眼睛,感觉那柔软的羊毛围巾在肌肤上留下温柔的触感,带来一股淡而熟悉的气息。
围巾就想羽翼一样一扫而过,气息也转瞬消逝。
“好了,这下才干净了。”李赫退开一步,把围巾挂回脖子上。
董俊成张开了眼,局促地眨了眨,觉得自己的拘束和李赫的落落大方实在对比鲜明。这个男人倒丝毫不觉得刚才的举止有什么暧昧的嫌疑,笑得坦诚而明朗。这弄得董俊成为自己自作多情的紧张而尴尬。
是你想太多了。人家不过是举手之劳,一片热心。
105
李赫选好了花盆,两手提着,大步走出花店。董俊成抱着他那盆生病的兰草跟在他身后。李赫把鸭舌帽压得低低的,也没人把他认出来。只是他身材高大,气质卓尔不群,走到哪里都要惹点女性的目光。
“李……李赫,”董俊成咬着舌头才没叫他李先生,“你常来这里?”
“是啊。”李赫回头看了看他,“东市也偶尔去一次,不过这边品种多点,而且有几家店混熟了,东西可靠。你住哪里?过来方便吗?”
董俊成把别墅的小区名字报了出来,“开车过来半个小时,其实我去东市要近得多。不过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来这里。”
“怎么?”李赫望着他。
董俊成耸肩,无奈地笑,“你知道的,我都忘了。我是根据习惯来的这里。大概类似晶体记忆,身体有点本能。”
“哦……”李赫应了一声。鸭舌帽沿遮住他深邃的目光。
董俊成没看到。他带着一脸懵懂地跟在李赫身后,像刚孵出壳的小鸭子跟着母亲,一双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到了这里,想起了多少?”李赫问。
董俊成苦恼地摇了摇头,“觉得都熟悉。”
“觉得熟悉就不错了。一时想不起来是正常的。”李赫轻声说。
等把花盆和兰草都放进了李赫的车后备箱,董俊成犹豫着是否要告辞。他不知道还能和这个人做点什么,可是这样就分别,于礼又有点不合适。最后李赫主动帮他解决了苦恼。
“你不急着回家吧?现在时间正好,一起吃个午饭再回去如何?”
人家如此真诚友善地邀请,董俊成自然不好拒绝。于是他坐上了李赫的车,去了附近不远的一处东北菜馆子。
等到菜上来,全都是董俊成爱吃的。他不免惊讶,抬头看了李赫一眼。
李赫也一点都不掩饰,指着菜说:“都照着你喜欢的点的,就怕你口味变了。来,动筷子,别和我客气!”
董俊成被李赫这爽快的举止逗乐了,逐渐放开了手脚,吃的十分痛快。
李赫吃得不多,精力倒都用在打量董俊成上了。董俊成便问:“我没有变化太大吧?”
“瘦了很多,不过精神挺好的。”李赫说,“赵裴把你看的很严,我和朋友们都不方便去打搅。再说你也都不记得了,去了你也尴尬。”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