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不同,先不说赢了一大笔钱有多开心,原本一直是绝望地以为自己会输,没想到赢了,心态也不一样。就好像中彩票了似的。
不过赢过这一笔,他也不敢和他再来。
梁以庭手指抚着腮,没有继续和他玩牌,却也没有走,就那么注视着他,像看得走了神。
海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随后又笑眯眯地走到了他身边,将一只手拍到了他肩上:“梁先生。”
却不料梁以庭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指。
海的手被他握在手心,一时竟心跳如擂,换成他走了神。
等有些清醒的时候,他发现两人不知是怎么已经靠的那么近……
像触发了某个开关,海知道自己正在被他看着,身体因此而发热。他不敢抬头看他,可又忍不住。
他慢慢地迎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两人视线交汇的刹那,他咬住唇,忽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他有了奇妙的感觉……
或许自己的阳痿可以找他试一试,说不定这次就会好了呢?
因为,就是这种感觉。
这么想着,他拿捏着措辞轻声开了口:“梁先生,我好热……”
“嗯?”梁以庭仿佛也不在状态。
“梁先生,我一看到你就觉得,觉得好热。”他靠近他,手都有些战栗,是真的战栗,在他耳边嗫嚅:“梁先生要我吗?我、我觉得自己……自己好想要你……”
梁以庭明显一怔。
而海骨头发轻地说完这些话,才忽的想起自己的脸此刻有疤,非常的不好看,不足以具备吸引配偶的条件。
不知道梁以庭对着他这么张脸,听他说完这些话,会是个什么感想。
想到这里,他浑身血液倒转方向,开始往脸上冲,他忽然害羞到不能自已,几乎手足无措了。
两人旁若无人地暧昧着,周围赌徒来来往往,大概是都沉浸在赌局输赢的狂热中,倒没几个人会特地盯着他们看。
海略微尴尬,几乎后悔当初毁了自己的容。掩饰似的往一旁偏了偏头,想要离他远一些,后脑勺上却忽的一热,一股不轻不重的力道引着他向前,直到下巴抵上他的肩头。
梁以庭的手指陷在他那一头茂密的黑发中,无法自控地微微屈起指节,抚摸他。
海愣过之后,心中有了数,便心安理得地枕着他的肩,笑着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天色已经不早,他寻思着要拐梁先生去开间房。
梁以庭随后松开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往后看了一眼。随即一名年轻男子毕恭毕敬地站到了他身边:“梁先生,有什么吩咐?”
梁以庭低声与他耳语几句,那人一点头,又转身离去。
海勾着唇角,因为知道自己此刻丑陋,所以尽量笑得甜蜜,“梁先生,我们……”
梁以庭紧紧盯着他,声音带着莫名沙哑:“你真的确定?”
海手掌覆在他腰上游移了一段,而后轻轻拍了拍:“我确定。”他说完,又顿了顿,感觉对方眼神似乎太过炙热,让他有些怕了,笑着补充说道:“只是……梁先生要温柔一点,我怕疼。”
既是怕,却又期待着。
他的右手是使不上劲的,隔着垂顺细腻的一层料子软软地搭着他的腰,跟着他走出赌场,穿过了一个不大的欧风庭院。
庭院后就是与赌场同属于一个娱乐中心的豪华酒店。
两人没有再过前台,梁以庭从先前那名跟随他的年轻男人手中取过房卡,便径直带着海进了电梯。
海的腿有点软,身体前所未有地亢奋起来——
说是亢奋,也不尽然,他已经不举太久了,下`身的反应很缓慢,并未真正意义上的勃`起,但身体里有一把火在燃烧,烧得他春 心荡漾,仿佛吸进的空气都带着甜味。
不待走出电梯,两人便凌乱地纠缠在了一起。
海喘着热气,在他颈间蹭了蹭,撒娇般呢喃:“梁先生,你身上真好闻。”
他的手从他西服里伸进去,那里面是一层柔滑的丝光衬衣,他隔着衬衣攀到肩背,因嫌西装外的一颗纽扣碍事,又摸索着去解他的纽扣,然后他被整个人抱了起来。
梁以庭抱着他走在昏暗的长廊上,他像小孩子被父亲抱着,面对面地被托住了臀,双腿缠在他腰胯,埋着头在他发间蹭,不时地亲一亲他。
一打开 房间的门,他便迫不及待要去脱他衣服,那件西装外套很快被随意扔在了地上。
他里面是一件黑色质感极佳的衬衣,泛着丝缎般的光泽,玳瑁袖扣上刻有精致花纹,领口休闲宽松的设计显露出他修长的脖颈、锁骨以及一截胸膛,每一寸剪裁都无比贴合,仿佛量身定制。
海试图解他衣扣的手指蓦然停在,歪头看着他,犹豫要不要脱去他这件衣服,因为实在是赏心悦目。
下一刻,梁以庭上前一把将他抱进怀里。
海与他相拥片刻,手不老实地往他下`身摸,笑着道:“梁先生,你明明早就硬了。”
他抬头主动亲吻他,解他的裤子,把手伸进去抚摸他。
梁以庭却似乎在克制着什么,与他厮磨缠绵又喘息着避开了他的吻。
“梁先生……”
“文嘉。”两人同时出声,而他的声音似乎带上某种痛苦。
海不解地看着他,轻声道:“你有喜欢的人了?”
“……不。”静谧之中,他抚过他的脸颊,低哑着嗓音又道:“让我好好看看你。”
那话语间夹带了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