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恕罪,女婢不敢。”红霞没想到一个小孩子也会注意到自己的表,心一惊,慌忙跪了下来,青萝和红霞的感素来很好,见姐妹告罪,自己也跟着跪了下来。
“这是做什么,倒像是爷亏待了你似的。”宝辰淡笑着将两人拉起来,一边又说道:“快自己起来,爷可没力气把你们拉起来。”
两人犹豫了一下,战战兢兢地起,低头不敢说话。
见此,宝辰摇摇头,这就吓到了?是他说话太严厉了吗?扪心自问,他现在这小板,就算是真的发怒,估计也没太大的震慑作用吧。
他不知道的是,不是他太过严厉,而是青萝红霞两人知道,只要宝辰稍有不顺心,宗政久寒便会不悦,到时候,受罚的绝对不止她们两人,还会有边跟着的护卫们。如今,整个王府的人都明白,得罪任何人,也绝不能让宝辰不顺心,不然有他们受的。
前世作为皇太子,宝辰生而高贵,自然也没那个心思去揣摩下人的想法,见两人还是这样唯唯诺诺的模样,便微微摇头,背着双手走进了大门。
“少爷。”
两边站着的侍卫见宝辰回府,躬行礼。
刚刚跨进门槛,里面就传来了熟悉的对话声,循声望去,原是一片桃林之中,正坐着宗政久寒和另一个玄衣少年。
定睛一看,这玄衣少年不就是方才在路上碰到的人嘛。
“宝辰。”宗政久寒最先注意到宝辰,掸了掸膝盖上并不存在的尘埃,起走到了他的边,接过何湘递过来的轻裘,将它盖在了小家伙的上,然后把他抱了起来,道:“怎么出府去了?”说着,又对着青萝两人呵斥道,“少爷不懂事,你们也不明白吗?宝辰子不好,你们就由着他出门吹风?!”
不怒自威的声音,吓得青萝两人双腿一软,跪倒在了地上,连连告罪。
宝辰微微皱眉,视线悄悄地在宗政久寒和那玄衣少年之间滑动了一下,便乖巧地抱住了宗政久寒的脖子,窝在了他的怀里,低低地咳嗽了几声,道:“父王,宝辰错了,别怪她们。”
“怎么又咳嗽了?”宗政久寒忙拍拍儿子的后背,对跪着的两人道:“宝辰给你们求了,这次就算了。”
二人忙磕头谢恩,然后低着头站在了一边,后背却是一的冷汗,她们不知道为什么王爷突然发作了她们,但她们明白,一个称职的下人在这种时候,只要服罪就行了。
“父王,他是谁?”宝辰眨着一双无辜的凤眸,小胖手指向了也站起的少年,笑容纯真而洁白。
宗政久寒看着宝辰对别人露出笑颜,心中不知怎么,有些不爽,不过这种负面的绪很快就被他压下。
用大掌包住了宝辰露在轻裘外的小手,宗政久寒为两人介绍道:“这是你堂兄,大皇子宗政阡德。阡德,这就是本王的儿子,宗政宝辰。”
“宝辰。”宗政阡德看了宝辰一眼,微微挑起右眉,他喊了一声这个名字。
大皇子?宝辰微微歪头,看着站在桃树之下的小少年,又笑了笑,用甜软的声音喊道:“阡德哥哥。”他装嫩,装得无比自然。
宗政阡德乃良帝的长子,今年十二岁,其母份低微,被良帝宠幸时还只是个小宫女,慢慢晋升,直到生下了他以后才被封为德嫔。
这个少年让宝辰想起了自己的大哥,南平大皇子,那是父皇的嫡长子,只是出生没几年,便夭折了。也因为这,宝辰一出生就被送到了当时的皇后魏氏手中抚养。而为了补偿生下了自己的母亲,也就是如今的皇太后陈氏,就封她做了宜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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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 阡德回京(莫问奴归处)
当天晚上,宝辰就和宗政久寒说了自己要去平素家玩儿的事,第二天,他收拾了玩具和糖果,带着青萝一人就兴匆匆地跑去了平素家,仿似一个着急找小伙伴玩耍的孩子。
站在落花居的篱笆前,宗政久寒看着跑得欢快的宝辰的背影,想到这孩子竟然这么开心于到平副将家玩,心中不悦,眉眼也沉了不少。
“十四叔。”宗政阡德依旧是一的玄色长袍,只是腰间的配饰换了个款式。他闲适地站在一旁,往宝辰消失的方向望了一眼。
宗政久寒微微挑眉,然后平静地转过了,说道:“宝辰从小就被本王惯坏了,昨染的风寒还未痊愈,今儿就跑了出去。这样的他,本王实在不放心让他独自上京,阡德就这样回去禀告皇上吧。”
宗政阡德抿唇,然后点了点头,冷淡地说道:“阡德明白了。”他的确是被他父皇派来平城查访宗政久寒和宗政宝辰的事的,良帝依然希望宗政宝辰能被送上京城看管,这样,对于牵制宗政久寒很有用处。
那一边,宝辰拉着平素进了他的屋子,并让人别进来打扰,然后和平素一起从后门跑了出去。
山洞就在平城郊外的一座小山北面,入秋后,冷风就呼呼作响,那山洞里冷得让人简直待不下去!
宝辰被风吹得直发抖,看着一点事儿没有的平素,不咬了咬牙,得瑟什么!想当初,爷也可以站在冰天雪地之下而不惧寒冷!都是这辈子的体太弱,加上没有内力护体,一点寒风吹进,就能病一场!(小柱子委屈地对手指:我哪有得瑟?)
见小媳妇儿瞪着自己,平素眨了眨眼睛,然后咧嘴一笑,乐呵呵地把自己的长袍脱了下来,该宝辰裹上,他今年已经十岁,习武早,长得也高,和婴儿时期没养好的宝辰一比,就是大巫见小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