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璞首先回过神来,“啊”了一声,彷佛替淮钧喊出他梗在喉咙的疼痛。接着拿出手帕,慌慌张张地抹去淮钧腿上的热粥,一边叫到:“淮钧、淮钧,你先别急,我们赶快过去永宁寺。”
“对、对,没事的,不会有事的。”淮钧抖着嘴,抹去眼帘上的冷汗,霍地站起,拉着陈璞夺门而出。
一路上他咬着下唇,咬得破了烂了,血腥蔓延,只为了遏止满腔悲鸣,也好让疼痛麻木了混乱浮沉的思绪,但他不敢停下脚步,只越走越快,生怕迟了一步。
陈璞紧紧跟在他的身后,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却一步不落,握紧他湿滑的手,让他有个支撑。
寺内依然是寂寞无声,却突然鸟飞叶落,一连串脚步声沉重而来,木鱼似是得知来者,“嗒嗒”地一声接一声有节奏地的响起。为首的人停了下来,后头的也顿住脚步,听着这些木鱼,似是平静他们的内心,又像是佛祖的诤言警告他们别再往前走了。
“艺王,走吧。”拿着圣旨的老公公提点道。
为首的正是永霆,他拨了拨被风撩起的发丝,心里惆怅。佛门清净地,怎由得他带兵过来?只是圣旨当前,不能抗命,唯有不断想着华贵妃临终前的期许,才能支持他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