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青儿眼睛立刻就红了,陆家宁不知其中缘故,但是这女子也是因为他才受牧歌呵斥,所以陆家宁连忙摆手打圆场:“牧歌,没什么的,可能也是我认错了吧!毕竟世界之大,长得相像的人多也不足为奇。”
“嗯。”牧歌单手搂过陆家宁的腰,沉吟一声:“既然家宁都不说什么了,你就先下去吧。”
姚青儿看了一眼面前搂搂抱抱的两人,眼里的怨毒都快溢出来了,好半晌才咬牙切齿的道了一句:“奴婢告退。”
等到外人走了,牧歌也放开了手脚,他低头重重的亲了陆家宁的额头一口,然后是脸蛋,鼻尖,还有嘴唇。
陆家宁勉强带出一丝笑,尽量配合着牧歌,极显顺从之意。
一吻结束后,牧歌双手捧着怀中人的脸蛋,喜笑颜开,他捏了捏对方的脸蛋,看似询问实则告知般道:“家宁,下个月初八是个好日子,我们结成道侣吧。”
“啊?”陆家宁茫然地抬头,呆呆的重复:“道,道侣?”
“对啊!”牧歌心情颇好,难得耐心多说了几句,“你我少年相识,多年来朝夕相处,难道我对你什么心思你还不清楚吗?”
陆家宁强颜欢笑,不自在的别过头,低声道:“自然是清楚的。”
牧歌对这答案很满意,脸上笑意更甚,他搂紧了怀中人,缓缓道:“家宁,你放心,虽然清远宗没了,但你还有我,只要你我结成道侣,清远宗的灭门之仇我一定会为你报的。”
陆家宁眼神闪了闪,垂在身侧的双手犹豫了一下还是抱住了牧歌的后腰,哽咽出声:“谢谢你,牧大哥。”
“你我之间不用说谢。”牧歌轻轻吻了吻陆家宁的发顶,眼中带着势在必得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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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继归一剑宗大弟子眼瞎找了个人尽可夫的男道侣,清远宗满门被灭等两件事后,近日修真界又发生了一件大事,天域宫宫主——牧歌,即将大婚,在这月初八将与一名男人结成道侣,据小道消息称,这位将与牧宫主结成道侣的男人就是之前被传的沸沸扬扬的归一剑宗大弟子林镜想要求娶的人。
此消息一出,震惊了整个修真界。
众多修士纷纷讨论那陆家宁到底是何等尤物,竟引得剑宗大弟子和天域宫宫主争相求娶,而且听说那陆家宁不仅行为放荡,还是之前被灭满门的清远宗里唯一的遗孤,这样一个无权无势还身负血海深仇的人到底有什么魔力,竟然让修真界如此优秀的两名男子为之倾倒。
如此种种,简直吊足了诸多修士的好奇心。
是以,初八那日,前来天域宫围观贺喜的人都快把宫门踏破了。
彼时,姚青儿站在自己的小院内,听着外面锣鼓喧天,恨得眼睛都红了。
为什么?为什么!那陆家宁到底有什么好,竟然能让牧歌为他做到此等地步。
道侣大典!她连想都不敢想,牧歌有多优秀她不是不知道,她的爹娘也屡次告诫她,牧歌那种豪杰不是她一人可以制住的,所以她一直压抑内心,不停催眠自己,牧歌对谁都有情又对谁都无情,所以她跟其他人都是一样的。
可是这一切在遇到陆家宁之后,就全部推翻了。她眼睁睁的看着牧歌整个心都扑到了那个贱人身上,让她如何不恨啊,现如今,他们就要结成道侣了,那她们呢,她们这群一直陪伴在牧歌身旁的女人都算什么?
姚青儿越想越意难平,气的反手一掌打碎了院内的石桌。
姚青儿尤不解气,正要抬手击打其他东西时,小院内凭空出现一个人。
姚青儿脸色稍缓,但一开口语气仍然很冲,“你来干什么?牧歌马上就要跟那个贱人大婚了,你还有心情闲逛。”
渊雪微微一笑,偷偷探出一缕神识,很好,那个人已经被引过来了。
她调整了一下表情,似自嘲又似伤心,“没办法!谁让牧歌那么喜欢那个陆家宁呢。”
本来是来园内散步,没想到乍然听到别人口中念出自己的名字,陆家宁鬼使神差地停了脚步,悄悄隐匿身形,偷偷听起了自己的墙角(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渊雪不提陆家宁还好,一提那人姚青儿刚压下去的火气又上来了,她面色狰狞,尖声道:“呵!牧歌喜欢陆家宁?别开玩笑了!若是牧歌真喜欢那贱人,又怎么会让木席去灭了清远宗满门。”
渊雪皱了皱眉,状似劝诫道: “妹妹慎言。”
姚青儿立刻被激起了气性,尖声吼道:“慎言什么?你以为现如今还有谁会没事跑到这里来关注我们这些旧人吗?那群狗东西早跑去讨好他们的新主子了。”
渊雪微微垂首,眼中闪过一抹戾气,这姚青儿怎么总说不到点子上。
于是她不得不引诱着说:“妹妹放心,即便那陆家宁与牧歌结了道侣,可他一无权无势的遗孤又怎么能与你千禧谷的大小姐相提并论呢。”
渊雪这番话说到了姚青儿心坎里去,她的脸色霎时好了许多,唇角微扬,略带得意道:“这话说的不错,想当初灭清远宗时,我千禧谷也出了不少力,最后清点战利品时,牧大哥还把陆湛那个老东西手里的九转紫玉丹全给了我。要我说啊,那老东西就跟他儿子一样不知好歹,我好声好气跟他说,让他把东西交出来,他偏不听,非得让木席哥哥一掌结果了他才行。”
渊雪嘴角微翘,上前一步,安慰似的拉姚青儿的手,细声细语的说:“妹妹可莫要气,免得白白气坏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