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我们跟上去。”
跟着老叟兜兜转转,几乎走遍了整个田府,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老叟并不靠近小院,经过那处时,神色总是充满畏惧,快速离去。
顾颜夕很想进小院看,但又不敢贸然行事,见老叟对小院奇异的反应,更想一探究竟,心里猫抓似的难受。
瞥看千夜旬,又不能开口请求他。只得咬牙忍了。
“在小院布下法阵的人,或许不是老叟看重的人。”顾颜夕的反应有趣得紧,千夜旬看够了,凑到他耳边呢喃道。
“你如何得知?”
“猜的。”轻飘飘一句话算是解释,其实从老叟之前的笑容猜到的,老叟的笑是想到心爱之人才有的,就像顾颜夕对着自己笑时。
“你猜的一向都准确。”顾颜夕不疑有他。
老叟离开小院后,转过长廊,来到一个不起眼的厢房,敲了敲门,得到应允后,方推门而入,只是刹那的间隙,足以让顾颜夕和千夜旬看清屋内端坐于桌旁笑靥如花的女子。之前探查时,她并不在田府,想必是才入府不久。
那女子赫然便是吴城传遍的鬼雾新娘,她竟然住在田府,是偶然还是预谋,顾颜夕更倾向预谋。
田府二少爷离开临水城之前见过她,不久后便招来灭门之灾,要是是碰巧,也太过牵强,但近两年来,见过鬼雾新娘的男子不下十人,却无一人招惹灭门之祸。互相矛盾的推测,让顾颜夕陷入两难的境地。
“小姐,那人还未走,如何是好?”
“他不会妨碍我的,任他去留。我让你查的事有结果了吗?”女子的声音突然变得阴森入骨,透着寒意。
“最迟明日便能到达吴城,他一定会一如既往的高调到来。”
“如此甚好。你下去吧。”女子的语气透着兴奋。
老叟依言离开,仔细掩好门,留恋的看了眼门扉,才迈开步子离去。
“旬,老叟所说的第一人会是小院里的人吗?”
“很有可能。从话中可以判定,那人不会和我们为敌。而第二人,明日便能知晓。”
“你们在说什么,屋里的女子又是谁?”由于没见过画像,蜚玉并不知晓事情的来龙去脉。
“回家再议。”顾颜夕顿觉田府给自己的感觉很不舒服,只想赶紧回家。
两人一猫离开后,田府归于平静。各自静静等待明日朝阳初升的那一刻。
☆、鬼雾新娘(八)
吴城来了个年轻俊秀医术高明的大夫,各家未出阁的闺女都怀着春心羞涩的来到妙仁堂,无论有无病症,严重与否,都一副弱柳迎风的模样赖在医馆不走。
不出半个时辰,妙仁堂的掌柜就冷着脸赶人,女子毕竟在乎颜面,匆匆携手离去。
装病的女子散去,妙仁堂顿时清静不少。掌柜扶额,心道这男子的医术名动天下,肯屈就小小的医馆已是祖上添光,本以为医术高明脾气也不见得好,奈何男子竟温柔如水,笑对每一个人,才惹来如此风波。
“澈公子肯赏脸妙仁堂,实乃我辈之福。想必公子路途劳累,我已吩咐下人备好茶点厢房,还望公子不要嫌弃。”掌柜恭敬的说道,实在不想妙仁堂像集市一样吵闹。
“行走江湖,有片瓦遮头已足矣,何来嫌弃之说。既然如此,有劳掌柜了。”澈贤拱手笑说道。在事情未结束之前,是得有个栖息之所。
澈贤在掌柜的带领下来到早已备好的厢房,布置简单却不失雅致,一股淡淡的药香萦绕整个房间,轻易卸下身上所有沉重的心情。
和掌柜客套几句后,澈贤将自己关在屋内,思考着接下来的事如何着手,几世的情感纠葛是时候了结,就算灵魂转换,为当年赎罪的人命已经足够,这一次,就算玉石俱焚,也要断了孽缘。澈贤失了温柔的笑,表情冰冷至极,手因过力的握住茶杯而泛白,差一点就要把持不住心中的怒火。力道加重,杯子应声而碎,散落的碎片,褐色的茶水摇曳的映出房梁。澈贤冷笑着甩干手上的水,看着手掌微红的一片,再一次想起那场大火,彻底毁了那个女子希望的大火,无情的烧了一天一夜,自此种了恨,生了根,结了孽。
“掌柜,我想找新来的大夫。”顾颜夕稍显热络的说道,笑容恰到好处的体现了富家子弟的风范。
掌柜一时呆愣,澈贤的相貌已经算是人中翘楚了,而眼前这位不过十五,六岁的小公子更加俊逸,他身后的男子虽然蒙着面纱,仅凭一双眼睛,也能判断相貌并非凡人所能及。
“公子找澈大夫所谓何事?”眼前的小公子并非抱恙,掌柜疑惑的问道。
澈贤来到吴城不过两个时辰,眼前的两位公子又陌生得紧,或许是熟识,否则消息来得不会如此快,但细想之下又觉不妥,若是熟识,为何澈贤会到妙仁堂,况且并没嘱咐会有人来访,而且眼前的公子似乎并不知晓澈贤的姓名。事情有蹊跷,掌柜的心中拿捏不定。
“我是通过朋友引荐。可是我的朋友故意卖了关子,不肯告诉我新来大夫的名字,只说他今早会到吴城的妙仁堂。为了见他,我好生准备一番,才耽搁了时辰,还望掌柜的能告知一声。”顾颜夕故作尴尬的说道,态度诚恳,面上难掩被好友捉弄的无奈,将一番谎话说得跟真的似的。
若不是千夜旬知道实情,恐怕也会轻信顾颜夕的说辞,遑论初次见面的掌柜。
“还未请教公子大名?”顾颜夕一番诚恳的话,饶是经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