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巴巴脚步都没停,他紧跟着凤真的脚步,捏捏儿子的手,冷漠地回答:“有什么事快点说,我们很忙——阿真你等一下。”凤真止住了脚步,姬巴巴转过头认真地对老头说,“把你们学校c,ao场的监控全都调出来,谁故意绊倒我儿子的,我一定要报警查清楚,这是故意伤害!”
老头擦了擦额头,为难地说:“这个恐怕……”
“恐怕什么?你们学校有故意伤人犯你知道吗!你看看给我家小小摔的,牙齿都摔坏了!”姬巴巴不敢说真实情况,怕小小听到了害怕,毕竟整颗牙齿都硬生生地撞进牙床里这种事听着就觉得难受,更别说发生在自己身上了。
这时旁边有个戴牙套的女孩说:“叔叔您别急,我爸爸就是牙医,小小这种情况牙根还在,只要戴个牙冠就好了,不贵,才两三万块钱。”
姬巴巴分不清这女孩是恶意还是善意,但是这种轻描淡写的劝慰相比儿子的真实情况却更加让他不安和生气,他口不择言地吼道:“你懂什么!小孩子不要c-h-a嘴!”
女孩被吼得一愣一愣的,不敢再说话,她旁边的男生忍不住开口辩驳,“赵湘也是好心好意安慰您,您怎么还乱咬人?小小又不是她绊倒的!”
姬巴巴立刻追问,“那是谁绊的?!”
“是——”男生刚要说,被牙套妹拉了拉手臂,便住了嘴,“我不知道,我没看见,说不定是小小自己摔的。”
“才不日!”姬小小大声反驳,“才不日自己摔的,日姚安离绊倒我的!”
姬巴巴心疼地摸摸儿子的脸,“你别说话,爸爸会报警抓到姚安离的,我们先去看医生……”
“日姚安离!”
“知道了知道了,姚安离。”
“姬先生!”
老头身后的那对中年男女忽然快步追了上来,女人很有礼貌地说:“您好,我是姚安妮的妈妈,我叫丛蓉,这是我先生方卫国,我想跟您谈谈关于您儿子的事。”
姬巴巴这才知道倒霉宝贝嘴里的姚安离原来叫姚安妮,他一边走一边说:“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你们等着上法院吧!小小年纪就这么坏,这种故意伤人的坏蛋我看就得进去蹲两年才好!”姬巴巴特别生气,恨不得开口骂娘。
丛蓉脸色立刻变得尖刻,她指着姬小:“现在什么情况都没搞清楚,您连监控都没看到,就一口一个故意伤人,姬先生我看您这有点不妥吧。”
姬巴巴差点脱口而出‘不妥你麻痹’!
他强忍着怒气说:“我已经报警了,警察会调监控的,是不是故意伤人我说了不算,警察说了算。”
一直跟在几人后面的老头擦了擦汗,试图平息事态,“几位,我看这事我们没必要闹得那么大,体育课上推推搡搡本来就很正常,我们不能因为这件事影响到我们正常的教学活动是不是。”
方卫国连连点头,“是是是,我女儿肯定也不是有意的——”
丛蓉打断了他的话,尖刻地骂道:“方卫国你什么意思?你还真以为是我们安妮绊倒的他?你长天眼了?你看到了?你怎么连自己女儿都不相信!?”她想训狗一样训了一通自己的老公,转而看着姬小:“姬小小是吧,我知道你,全班倒数第一,连几十块钱的车费都交不起,还是你们班长帮你交的钱,你才能跟着去黄山市玩——小朋友,阿姨劝你一句,成绩差不代表你就能撒谎,是不是我们安妮绊的你你心里有数,还有人穷志不穷,我知道你们这一家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哭又闹的是想要什么,不就是钱么,你是安妮的同学,出于对你的同情,我可以出钱给你治疗牙齿,但是你爸爸一口一个故意伤人,不好意思,这钱我一毛都不会出!”
“蓉蓉!”方卫国不停地拉她的手臂,都被她甩开了,“滚!你个没出息的货!眼睁睁的看着女儿被人家冤枉你连屁都不放一个,你真是气死我了!”
“说够了?”
凤真忽然停住了脚步,几个人都随着他的动作站住了。
丛蓉被他凌厉的眼神盯着,她忽然感到遍体生寒,说出来的话不由得结巴起来,“你,你什么意思……我只是想跟你们做家长的好好谈谈,是你们——”
话没说完,凤真改由一只手托住姬小小的屁 股,另一只手以极快的速度握住丛蓉的肩膀,微微一用力,丛蓉还没来得及发出痛呼,她的肩膀就被硬生生地卸了下来。
“啊啊啊啊——”丛蓉痛得满地打滚,方卫国被她的异变吓坏了,哆哆嗦嗦地扑上去要看她的伤势,哪知还没碰到她的胳膊,丛蓉就又是更大的痛呼。
姬巴巴和凤真头也不回地走远了,姬巴巴担忧地回头看看说:“她会不会有事?”姬巴巴不是圣母,他当然不是担心丛蓉,而是担心凤真这样明目张胆的出手伤人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凤真的脑海里都是刚才丛蓉那番骂姬小小的话,如果不是怀里还抱着小小,丛蓉可能不止被卸掉肩膀这么简单。
他忍着狂涌的怒火说:“她最好有事,否则……”
这样狠厉的凤真是姬巴巴从没见到过,他不由得伸手挽住凤真的胳膊,担心地说:“可是她长了一张很会闹事的脸……”
三个人一直走到大门口,救护车才开了过来,姬小小躺在担架上,医生拿着纱布消炎药之类的却无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