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睑,“这么好看,怎么亲都亲不够。不过说起来,我都还没有见过你真正的模样。”
“……”赵慎琢刚才还被他弄得痒痒的,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噗嗤”一笑。他转过身去,像是街上调戏人的纨绔,勾起裴岳棠的下巴,“我们调换和个位置,我便让你知晓我真正的模样。”
裴岳棠一口答应,“好啊。”说着,自觉的挪到木桶的另一边,“换好了。”
“……”此人狡猾,可算是见识到了。赵慎琢摇摇头,“我现在这副容貌,便是我真正的模样。”
“真的?!”裴岳棠大喜,轻柔地捏了捏他的脸颊,原来自第一次见面,除了涂抹了胭脂外,自己见到的就是原原本本的赵慎琢。而后来派人调查钟宝瑾,看到的画像却是假的。
“不信算了。”赵慎琢撇撇嘴,假装起身出去。
裴岳棠一把将他拉入怀中,又贴上让人欲罢不能的柔软嘴唇。
扣在一起的手,两条红绳相互缠磨,同心锁“叮叮当当”的碰撞在一起。
同心,同行。
作者有话要说:
☆、荆叔
叶文武知道杨瞻十之八九靠不住,耐心等了两日,果然临阳侯没动静,杨瞻回到裴宅也只一门心思的扑在做好吃的上面。
杨瞻的手艺确实好,但没好到能让他平心静气的地步。
这一日早上,他候在院门口,一瞧见临阳侯夫妇出门,立刻猛虎扑食般的冲上去,抱住裴岳棠,大哭道:“侯爷,我快死了!”
“死之前麻烦付清上次污损衣袍的钱。”
叶文武一愣,哪里想到临阳侯居然真记挂着这件事。
“行了行了,”裴岳棠不耐烦的推开他,“我已经派人快马加鞭的回京通知圣上。另外,见你家人的事,我确实没办法,你不用纠缠了。”
叶文武傻傻愣愣的站在一旁,看着恩爱的临阳侯夫妇携手出去。然后,他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掌心,露出一丝疑惑。
裴岳棠牵着赵慎琢出了自家大门,正巧遇上杨瞻也要出门。
“杨兄这是去哪里?”
杨瞻攥紧藏在袖中的玉佩,笑道:“例行巡视各方城门。裴兄这又是要去哪里?”
“杨兄辛苦了。这不,内子大病初愈,虽然十斤绿豆没派上用场,但总归要谢谢人家。”裴岳棠提起手中礼盒给杨瞻看。
“那便不耽搁裴兄了。”杨瞻扫一眼他们十指相扣的手,策马离去。
“时间尚早,我们一块儿走过去吧。”经过卫霖带路熟悉郡城,又有自己满城转悠假装打听消息,裴岳棠对灵武街巷已经了如指掌。
裴岳棠什么心思,赵慎琢还能不明白?不过这一回,他不介意众目睽睽之下秀恩爱了。
两人并肩走在街上,有不少人认得这两位是临阳侯夫妇,胆子大的挥手打招呼,裴岳棠一一笑着回应。
走到依然热闹的大金河集市,那个卖红绳的老婆婆改做甜瓜生意,一见两人手腕上的红绳,笑的灿烂如花。
“老爷,夫人好。这红绳还喜欢吧?”
“喜欢,非常喜欢。”裴岳棠故意似的抬起两人的手,展示给老婆婆看,“承您上次吉言,这一筐甜瓜,我全要了。”
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的阿京看见手势,上前付钱提筐。
老婆婆惊喜万分,却又有点不好意思,“老爷何不先尝尝这瓜甜不甜,再卖?”
裴岳棠侧头望着赵慎琢,“与我夫人一起吃,定然是甜如蜜的。”
赵慎琢附和道:“夫君买的自然好吃。”
那一声“夫君”让裴岳棠甚是受用。
这时,不远处的遥海阁又热闹开了,不论是行人还是小贩争先恐后的涌到门口的竹台前。
不一会儿,一道艳如火的身影从遥海阁三楼翩然降落在竹台上。
迷倒万千人的舞姬海丽再度当众跳舞。充满异域风情的音乐响起,海丽跟随音乐起舞,青丝飞扬,铃铛细响,一双媚眼如含秋波,醉了围观的一众男女老少。
裴岳棠看向别处,牵着赵慎琢穿过人群。
赵慎琢抬眼望向竹台,恰好海丽停下旋转的步伐,伸展手臂,轻纱飘荡,犹如飞天仙女。她媚眼如丝,与台下的他目光相撞,缓缓眨了眨眼,竟是个男女通吃的。
裴岳棠立即捧住赵慎琢的脸,让他看着自己,有几分吃味的道:“这异邦女子倒有几分能耐。”
赵慎琢淡然道:“我只是觉得她与上一次见到的不是同一人。”说着,他又回头望了一眼,海丽已经转开目光望向它处,疑惑的微蹙眉头,“可再看,又觉得是同一人。”
裴岳棠道:“她一直以纱蒙面,两次舞蹈风格不同,我们见她次数寥寥,便会觉得是不同人吧。”
赵慎琢点头,“大概吧。”
两人不再看海丽,继续沿河行走,午间找了一家本地有名的菜馆解决午饭,又歇了歇才往回去找忠记糕饼铺。
七月的灵武,前一刻艳阳高照,后一刻天际聚拢乌云,一阵迅风疾雨,好在路边就有卖伞的商贩。裴岳棠撑开伞,遮在自己和赵慎琢的头顶,虽然伞面够大,但他还是趁机揽住赵慎琢的肩膀,将人带进怀中。
好不容易等到云开月明,自是一刻也舍不得撒开手。
赵慎琢任着他这么做。
走了几步,裴岳棠注意道风雨之中,赵慎琢的裙摆已湿,加之长及鞋面,免不得沾染尘土。他索性将伞柄塞进赵慎琢手中,然后一把将人打横抱起。
虽说外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