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时,酒劲上头,他乘我那一时的昏乱,装模作样要扶我到窗边休息,乘机在我耳边道‘世子,且提侯今儿有大宗买卖,经过榷场北路,扮成几路盐茶商队的便是。’
“他指点清楚,立时乘我还在头晕之际,借口溜下楼去,躲的无影无踪。
“我虽然知道他这是借刀杀人之计,但是父王追查北戎私贩铁器多时,一直未有斩获,如今既有线索,岂有放过的道理?忙灌了几大口凉茶,清醒过来,立刻带人追了过去。
“那些贼子果然狡猾,竟将造好的强弩拆去弩弦,将弩身寻能工巧匠用胶结成了车板车衡,上铺薄薄木板,想要瞒天过海。他们的路引又是花了高价买来的真货,若我没有截下来细查,必然被他们偷出了关去。
“这是桩大买卖,且提侯亲自出马,扮成一名商队骡夫,随车督运。现下见事情败露,乘军士们一个不慎,抢了一名侍卫的马,夺路而逃。”
独孤敬烈亲吻着凌琛的长发,要是且提侯这般还能逃得出去,自己怀中的心肝宝贝,岂能称得上是名动北疆的滦川公?
凌琛明白他的意思似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