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中诸人见他是句黎军校尉,本有敌意;又见他不说来意,先提问题,这等做派别说是在独孤敬烈这样的一军主帅面前,便是寻常拜访,也显得无礼。因此众将脸上都有不忿之色,但独孤敬烈却并不着意,点头道:“使者有你北戎王诏在手,自然是真的。”莫贺那紧盯着他,道:“阿勒勃王子生死不明多年,单凭王诏,我不敢信。”
这话说的便更无礼了,若不信,到大浩军营面前来作什么?众将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帐中亲卫也握住了手中长矛,只待将军下令,便要将他驱赶出去。不料一边的邹凯却上前一步,向独孤敬烈微微躬身。独孤敬烈知道他有话要说,微微点头,邹凯便转向莫贺那,道:“莫贺那校尉,其中前因后果,我尽知晓。但若你不信我大浩军所说的话,我讲给你听,也没有用。”
莫贺那冷峻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个笑容来,道:“你是滦川公的侍卫领,我认得你。”邹凯道:“你是向阿娄——娄永文打听我家世子手中俘虏的莫贺那校尉,我也知道。”莫贺那见他这般说,脸色更加缓和,道:“我信你,你讲给我听。”
邹凯点点头,道:“阿勒勃王子当年逃出北戎王城,被温郁渎的追兵追杀得走投无路。连母亲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