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将他的双腿搭在胳膊上,另一只手帮他取下尿布,用手掂了掂尿布的重量,尿量恢复了些,他才放心的松了一口气。
床头有转备好的热水,他起身去拿毛巾,就看见季悠然睁着双眼望着他。他的心漏跳了一拍,赶忙伸手抹去那人滑落眼角的泪水,问道:“怎么了,二少?还疼吗?”
季悠然颤巍巍抬起胳膊,搭在他的肩上,声音蚊子一样。“扶我起来。”一说话,满嘴的血腥,为了提神,他把自己的舌尖咬出了细密的血口,痉挛的时候又咬的雪上加霜。
他勾着陆云的脖子缓慢的起身,后背疼的就像钢钉入骨,让他联想到功夫武侠剧里面恶毒的酷刑,钢钉透琵琶骨呀,一根根敲断肋骨呀,他想那样的折磨应该就他妈和现在一样的疼吧。
他喘着气想把破口而出的□□强咽回去,口腔都是铁锈味,勾起胃内波涛翻涌,痛呼没能压下去,人反倒是趴在陆云臂弯里干呕了起来。
陆云轻轻拍着他的背,不忍道:“实在难受你就叫出声来,哭出来也好,那样会好受一些。”
季悠然一阵阵干呕,昨晚到现在他滴水未进,胃抽抽的都要翻到喉管,却什么也吐不出来。眼泪鼻涕都抽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