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一生的救赎，也是他一生的灾难。

姜寒耀低沉地笑了，他明显地感觉到自己对尚旻黎的控制微乎其微，刚才的那一声“这不可能”并不是针对于沐空安的话语，而是针对于他刚刚查看的对于尚旻黎的控制力，几乎归于0！

明明昨天还不是这个样子的呢，仅仅只有一天，仅仅只有一天没有查看，尚旻黎就脱离了自己的控制，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这两个人两情相悦！

放屁！姜寒耀神色狰狞地靠近沐空安的脸，双唇狠狠地吻住了那仅仅只存在于梦中的甜美的唇，他肆意地啃咬那甜美的唇，直到鲜血流出，他舔尽了沐空安唇上的血液，笑得越发欢快。

你这个样子真漂亮啊，安安，如此安静而美好，我都不希望你能醒来了，要不然你就一辈子这个样子吧，安安，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

姜寒耀虔诚地吻上沐空安的唇瓣，咬破了自己的嘴唇，让自己唇上的鲜血和沐空安唇上的血液交融，然后笑得一脸幸福地舔去。

姜寒耀像一只大型猫科动物一般眯起了眸子，把沐空安抱了起来，脸颊蹭着沐空安的脸颊，笑得安稳而满足。

安安，我真的最喜欢你了，为了能接近你，我把我的灵魂都卖了。

姜寒耀笑着看着匆匆赶过来面上阴沉而恐怖的尚旻黎，手中拿出来一把尖刀放在沐空安的脖颈上，气定神闲道：“旻黎，你要小心点动作，我胆子小，要是不小心伤到安安就不好了。”

尚旻黎动了动嘴唇，脸上被寒霜覆盖，“姜寒耀，对不起你的人是我，有什么冲着我来，放过安安！”

最后安安那两个字尾音上挑，几乎破音，姜寒耀不屑地笑了笑，脸颊依然贴在沐空安的脸上，轻笑道：“你可小点声，不要吵醒了安安，安安要是不小心一动，我这刀子就不知道捅到哪里了。”

姜寒耀说得平静而淡然，笑眯眯的样子就像曾经跟尚旻黎撒娇一般，天真可爱的如同稚子。

“尚旻黎，你还不配对不起我，”姜寒耀轻笑几声，“快点从门口撤开，让我赶紧离开，别耍花样尚旻黎，你知道我有点特殊能力，要是不小心闻到不该出现的人的味道，安安的脖子就保不住了。”

“我一点也不担心呢，旻黎，”姜寒耀眸子含情，“我本来也不想要活下去，如果我最爱的安安陪我下地狱，我是多么幸福啊，你说呢旻黎？”

尚旻黎深深地吸气，完全不敢惹怒这个疯子，带着人后退，姜寒耀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向沐空安的脖颈上轻巧地划了一刀，鲜血流了出来，“尚旻黎，干什么要耍花样呢？非要让安安受苦吗？”

尚旻黎高声道：“姜寒耀！你别动安安！”

姜寒耀低下头，将刀子拿开，凑近沐空安的脖颈，舌尖轻灵地舔着沐空安脖颈上的鲜血，眸子微微眯起露出了一个享受般的笑容，“安安的血液都是甜的呢。”

堵在门口的人都撤了出去，姜寒耀的刀子还是贴在沐空安的脖颈上，一脸清闲的笑容走了出去，像说闲话一般跟尚旻黎说话，“你知道我为了接近安安付出了什么吗？还真是感谢你啊，旻黎。”

“如果不是你，我哪有那么容易地接近安安啊，”姜寒耀眸子清澈明亮，“我计划这一天可是计划了很久了，感谢上苍，给了我这么一个和安安接近的机会，而且还没有保镖。”

“真是幸福啊，不枉我以前装了那么久没脑子的角色，要知道，即使我是演员，这种没脑子的角色也很累的。”姜寒耀悠闲地向外走，一点都没有被人围攻的样子，“旻黎，不要冲动哦，你知道，作为姜家的一个私生子，从小流落在外，最擅长的就是用刀子了，我可得保护自己不是吗？”

尚旻黎领着的那些人根本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姜寒耀再给沐空安一刀，姜寒耀就这么挟持着沐空安出了门，微笑道：“你们可不要离停车场太近哦，我会紧张的，一紧张，就不知道发生什么了。”

一辆车突然停下来，车门自动地打开，尚旻黎想要抓住这一次机会，却看见姜寒耀悠悠闲闲地在沐空安脖颈上划了一刀，登时整个人都僵硬了，“你别动他——！”

尚旻黎的声音听起来都有几分绝望，就像进入陷进的野兽，进退两难，姜寒耀笑道：“那也得你老实点啊，我早就说过，我一点都不在意和安安一起死。”

“你知道的，我的母亲是位高级妓女，早早地把我扔进了孤儿院，姜家把我找回去是为了那所谓的基因计划，我这一生，可真是无牵无挂的很呢，生与死对我来说可没什么区别，能跟安安一起死可是会让我在梦里笑醒的美梦呢，旻黎愿意我美梦成真吗？”

尚旻黎死死地看着他，不发一言，姜寒耀轻轻一笑，低下头稳住了沐空安的唇，挑衅地对着尚旻黎笑笑，钻进了车里，尚旻黎青筋直跳，看着那车子缓缓地开出去，一拳打在墙上发出剧烈地响声，“追——！”

那声音，如同泣血的野兽，疯狂而绝望。

姜寒耀坐在车里，笑得温柔，他把刀子拿开，舌头灵活地舔着沐空安的脖颈，他将沐空安抱紧，喃喃道：“安安，我的安安……”

手指顺着背脊往下滑，柔软的触感让他眯起了眼睛，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带着孩子般单纯的稚气，美丽的不可思议。

“姜家的基因计划，你知道吗安安，我第一次那么感谢姜家的基因计划，”姜寒耀微笑着抚开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