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文轩看了林景天一眼笑道:“陆修智谋过人,可惜出身贫寒,备受歧视,就连好不容易考来的功名也被旁人顶替了,”慕文轩故意顿了顿看了看林景天的反应继续道:“放榜那日,他因在翰林院控骂朝廷的腐败而被抓,恰逢本王路过便救了他一命,而且相谈一番竟是十分投缘,便留他在王府做事。”
“王爷似乎很相信陆修?”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本王相信陆修,本王也更相信侯爷!”
看着慕文轩眼中的笑意,林景天整了整衣衫,起身向慕文轩拱手道:“景天绝不会让王爷失望的。”
慕文轩扶起林景天冲着林景天深深鞠了一躬认真道:“侯爷,本王一生所愿就都托付给你了。”
就是这个清晨的谈话,注定了丰国接下来的风起云涌,也注定了这天下的波谲云诡。
作者有话要说: 心疼“林景天”,父嫌母不爱,对于她而言,顾倾城就是生命的全部,所以只要是为了顾倾城任何事情都可以去做。
☆、谋划
“皇上,该吃药了!”元禄捧着药碗,轻声唤道。
慕丰费力的睁开浑浊的双眼,看了元禄良久,才低声道:“哦,是元禄呀!”
“正是奴才,皇上,您该吃药了。”
在侍女的搀扶下,慕丰慢腾腾的坐起来,但仍气喘吁吁,每一次呼吸胸腔就像风箱一样呼呼作响,汗水也不断滴落。
挡开元禄送到嘴边的药,慕丰叹道:“不吃了,这些药根本不起作用。”
慕丰喘了口气对元禄道:“让其他人都下去吧。”
屏退了侍从,元禄凑近慕丰道:“皇上您有什么吩咐吗?”
“元禄啊,”慕丰拉着元禄的手说:“朕恐怕是时日不多了,朕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将这丰国交给晋王!”
“皇上您得皇天庇佑,您一定会好起来的。”元禄擦了擦眼睛,此刻看着这个自己陪伴了将近四十年的人竟是满心的怜悯。
慕丰无奈一笑,叹道:“朕虽然不在朝堂,但也听到了许多关于晋王的传闻,都说他飞扬跋扈、骄奢淫逸,朕实在是不放心呀。”停下来喘了口气,慕丰继续道:“可怜朕有许多皇子,到头来竟无一人可以担此重任,真是可悲呀!”
慕丰说着说着,竟悲从中来,浑浊的眼中掉落了几滴泪水。
元禄替慕丰擦掉眼泪,想了想,最终跪下看着慕丰道:“皇上,老奴有几句话就是拼死也想要一说。”
慕丰抬了抬手说:“你说吧。”
“皇上,晋王虽然有雄才大略,但为人狠毒狡诈,只怕若是晋王继位一定会大施酷政。”元禄抬头看了看若有所思的慕丰,突然伏地道:“老奴自知罪该万死,请皇上赐罪。”
“哎!”慕丰长叹一声“朕也知道晋王的心性过于残暴,可现在,除了晋王,朕实在是不知还有谁呀?”
“皇上,”元禄小心翼翼道:“不是还有睿王爷吗?”
慕丰眯着眼睛想了想道:“你是说文羽吗?”
“奴才听说,皇上生病期间,睿王一直在吃斋念佛,整日为您祈福。”
“哦,”慕丰点了点头道:“羽儿确实是至仁至孝。”
元禄看着陷入沉思的慕丰,过了良久才听慕丰道:“罢了,你去传睿王吧。”
“儿臣叩见父皇。”
“羽儿呀,过来吧。”
慕文羽跪到慕丰的床前,看着消瘦的慕丰,不禁红了眼,低声道:“父皇。”
慕丰摸了摸慕文羽的头,怜爱道:“羽儿,这些日子你可有怪父皇。”
“儿臣不敢,儿臣现在只望父皇早日康复。”
“羽儿,若朕将这丰国交于你,你能护住丰国万民吗?”慕丰紧紧抓着慕文羽的手问道。
慕文羽震惊的看着慕丰惊呼道:“父皇!”
“你说什么!”慕文远将茶杯摔在地上,气急败坏道:“父皇宣慕文羽觐见了?”
张章摇了摇头道:“不仅召见了睿王,听说还特许睿王在寝宫伺候着。”
“哼,”慕文远冷哼一声:“难道父皇又改主意了?”
“王爷,咱们还是得万事小心。最近许多原来支持咱们的大臣,突然对咱们避犹不及,答复也是模棱两可,恐怕是有人在暗中做了手脚。”
“怕什么,”慕文远阴冷的说道:“皇城的禁军如今都掌握在本王的手中,一个被废的太子,他还能翻了天不成。”
“张章,你去告诉禁军统领,让他们做好准备,随时准备起事!”
“王爷,您真打算动用武力吗?”张章有些犹豫的问道。
“事到如今,难道还差这一步吗?”慕文远冷笑道:“皇位已经唾手可得,本王绝不允许有任何差错。”
“可是王爷,虎威军那边会不会有事?”张章担忧的问道。
“虎威军由林景天执掌,她向来中立,只要我们做的悄无声息,她也不会过多干预的。”
“听说,父皇今日多次召见睿王。”慕文轩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林景天的表情。
但林景天只是皱了皱眉道:“看来,皇上可能是改变心意了。”
“那侯爷呐?你有没有改变心意。”
林景天闻言迎着慕文轩探寻的目光坦然道:“王爷,既然我已经许过诺言,便不会更改了。”
慕文轩这才放心下来笑道:“如此便好,是本王多虑了。”
林景天继续道:“陆修果然能干,如今晋王那边已经有人犹豫了,现在禁军已经有所动作,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