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诲低头笑笑,将那绢帕随手一扔,“油嘴滑舌,巧言令色。”
刘缯帛顺手将那绢帕拾了,不动声色地塞进袖袋,笑道:“所以她招了?”
“嗯,”苏诲边走边说,神情有些迷惑,“据她所说,这绫绡原是用来跳踏波舞用的,先前曾被李婉娘借去,一直忘了归还。”
“她可有其他发现?若仅仅如此,说清楚便也罢了,何必如此惊惶?”秦佩忍不住插口道。
苏诲点头:“李婉娘死前那晚,下午她二人在与赫连雅娴的争执中占了上风,李婉娘很有些沾沾自喜。张采女晚上回房没多久,李婉娘就来了,然后二人一起在榻上躺着闲聊,这期间只有她二人的侍女作证。”
“那她岂不是最后一个见到李婉娘的人?每名采女只可带一名侍女入宫,想来必是心腹中的心腹,做伪证也说得通。”
“两人秉烛夜谈,之后便睡了,张采女熟睡之时已是亥时三刻,夜半为风声惊醒,李婉娘竟已不在榻上,她问了外间的婢女清莲,那时刚过子时三刻。另外,李婉娘的侍女一直睡得死沉,换言之,短短一个时辰内,一个大活人从里间出去,无论是同榻的采女,外间的侍女,还是殿外的侍卫都无人发觉。”
刘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