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是一个沉重的字眼,即便因为失忆智力低如孩童的靳程鲤也知道,“死”是不能轻易说出口的。一旦舌尖与上颚轻触又留一丝缝隙时,冒出来的沉重气息能将空气中的每一粒自由浮动的分子沾染得垂垂欲坠。
但程东元就这么云淡风轻地说了出来,从那丝缝隙里发出来的气息轻飘飘的对死亡充满了蔑视。
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过度还是因为并不在乎,这两者是极端,但表现出来的真正本质方式却是一样的。
轻而飘。
靳程鲤放下筷子,想要严肃对待,但嘴里的素鸡才刚刚放进去,美好的味道充斥了整个口腔。他严肃地看着程东元,嘴里却忍不住开始慢慢动起来。
程东元看他这副模样,笑得更是开心,“我要死了,你需要买地来埋我,所以你需要钱——”
“不可能!”
程东元话音还未落下,就看着被嚼烂的素鸡被急于想要表达自己的靳程鲤给干脆利落的弧度喷了出来。
“……”
程东元看了看靳程鲤,笑道:“现在的你什么都不记得,你怎么知道不可能?”
靳程鲤说不出话来,定定看着程东元。
程东元无奈地笑笑:“好吧,那我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