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那边才说了话。
“陈露说……你想辞工?”声音很轻,但我还是听出来,的确是司徒启的声音。
“是!”我回答,只有一个字,就算他打的是国际长途,我也不想说更多的话。
“是我……伤了你吗?”他又问,感觉就像他现在所处的位子,很遥远很遥远,遥远到不像是他在说话。
我无话可答。他也不出声,静静地一阵,他忽然在那边呼出一口气,吐出了两个字:“别走!”
然后他挂了电话。
我发了一阵呆。
他打来国际长途,就只说出这么几句话,而最后那两个字,尤其大出我意料之外。
他说叫我别走,这个从来不肯正眼看我的大男孩儿,第一次,没有凶狠地命令我,而是轻轻地、甚至是有那么一点点恳求!
可是他为什么叫我别走?是因为……他对我也有那么一点儿抱愧,还是……?
我长长叹气,不能不在心里暗骂自己太不争气,就这么两个字,轻轻松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