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人。若非是不能指望兄弟们的,他们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子女,都是靠不住的。
回到鹭岛,若非在那个冬天病了。病的不轻,总是茶不思饭不想的。若非病了,老钟和刘丽萍,老周出现在他的身边照顾他。刘丽萍挺着大肚子跟老周一起来。两口子帮若非打扫卫生,给若非做饭,洗衣服,陪若非说话,安慰他。
刘丽萍和老周没有来的时候,老钟在若非身边。老钟还是一个讲情义的男人,不像李剑艺那种戏子伤害人,也不像老邵那样连个问候都没有了。
老钟放下自己的高贵来给若非洗衣服,给他做饭,带若非去医院,陪若非聊天,逗他开心。若非铭记着刘丽萍,老周,老钟给他在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伸出的温暖之手。
安安也来了。他还是希望若非能回到他的屋子里去跟他生活,安安很执着,没有死心。就连若非病了,安安也不忘了跟若非讲两个人之间的情感,他就是爱若非,就是想跟若非在一起,想得到他老爸和老张的祝福,让俩个老男人送他们去度蜜月,送他们婚房。
若非没有心情跟安安讲那些。老父亲才去世,情感上又出现了问题,没有多余的精力。安安很失望的走了,头也不回的走了。
若非给老邵发消息,打电话,要不是关机就是正在通话中。老邵选择了对若非的躲避。
若非渴望老邵能够出现,却一而再的落空。一气之下,若非删除了老邵的qq,照片和关于老邵的文字。若非再一次大骂,骗子,全都是一群感情的骗子,你们都会不得好死的。
爱得深,恨得也深。若非不再写老邵。那么没有良心的男人,太没有意思了。尽管如此,老邵还是在若非的梦里时常出现。搞得若非精神恍惚,没有自己。
失意的若非封闭自己。任何人都再无法靠近。越是封闭,老邵的影子越是出现。若非时常夜半三更从梦中惊醒,静静流泪。可这些,只有黑夜知道。
若非也想自己何必弄得这么狼狈?老邵是有妻室的男人,跟他相爱等于是飞蛾扑火。若非自己也犯傻了,这么一个男人有什么值得自己去爱的?若非自己搞不明白,为何自己会傻到这个地步。
若非跟老邵热恋的时段养了很多水草和太阳花。一玻璃瓶一玻璃瓶的水草摆在小屋子的每个角落。那些水草很乖,在若非细心的照料下充满生气和生机。那些水草陪伴若非无数个寂寞的时光。也见证过若非对老邵的每一丝想念。若非视那些绿色的生命为自己的伴侣,相亲相爱的一家人。若非曾经一个人对着水草说,不管以后谁抛弃我,至少你们没有抛弃我。
若非说的话很灵验。老邵冷淡他的时候,水草们疯长,即使是大冷天里也长的很乐观。似乎懂得人世间的变故,争相着抚慰若非的孤零零的心扉。若非愈加珍爱她们,绿色的生命,绿色的希望。
窗台上的太阳花开的旺盛。无论若非是怎样的心情她们都静默怒放自己,无论季候变换,不怨天忧人,不心灰意冷。每一次若非站在窗前看到盛开的太阳花,就像看到新生。也让若非看到自己的很多过往,起落的命运旅程。
从病魔里回来的若非借助酒精来麻木自己。若非与老钟一起喝酒,一杯又一杯的喝,还喝交杯酒,口对口的喂。老钟有大把的酒,红的白的黄的,进口的国产的,应有尽有。两个男人,喝醉了就抱在一起睡觉,连亲热都省了。
刘丽雅在上海给若非打电话。问候他,想念他,希望若非过的好。若非很感动生命里出现的热心的人物,如老父亲,老母亲,古国雄,安安,刘丽雅,刘丽萍,老周,老钟等等一些人,他们对他真的太好了,好的没法回报。
老邵发给别人的短信,不知道为什么发到了若非的手机里。若非握着手机看信息,开始以为是发给自己的,仔细看不对。老邵喊着别人的名字,自己压根儿没有用过那样的名字。荒唐,去他奶奶的荒唐。
冬天过去了,若非身体好了,精神又活络了,老邵又来了短信息,他跟说若非说,“我喜欢男人的事情被老婆知道了。老婆要跟我离婚,如果离婚所有的财产我都不能得到。为了讨好老婆,所以冷落了你,请求你原谅我,我还是爱着你的。”
听了老邵的解释后,若非笑死了。这么牵强的解释,哄三岁的小屁孩去吧。难道老邵错误发出的信息他自己真的不知道?若非没有问老邵发错短信的事。若非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那就玩吧,我让你玩吧。若非的眉宇间闪出一丝愤怒。
若非开始玩游戏。决定玩一个大的游戏。这不,大家都在玩的游戏不是很大的游戏吗?别人都在玩,为何我不玩呢?若非反复的问自己。若非假装原谅了老邵,还主动的发消息跟老邵,告诉他,想他了,很爱他。老邵信以为真,两个人又和好如初。
老邵让若非等待他,他一定会回来看望若非的,一定会好好的爱这个乖儿子的。若非看着消息,笑笑,期待老邵能再一次的回到鹭岛,再一次回到他的身边。
过了一个冬天,太阳花在春天开放的愈加绚烂。从秋天等到冬天再等到春天,老邵始终没有出现。窗外的布谷鸟在高歌的时候,白鹭也展翅划过蔚蓝的天空。若非给太阳花浇水,数一朵一朵的花蕾,楼下的窗口传来汪峰的歌《怒放的生命》:曾经多少次失去了方向/曾经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