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着叹了一口气。

“昨天是谁嘲笑我只能卖卖报纸和矿泉水的？怎么样，感觉到生活的艰辛了吧？”龙泽刚笑着问。

“着什么急，还有一天的时间，明天绝对让你大跌眼镜。”谭书义不服气地说。

“爸爸，你要给我们加油，我们不会让你失望的。”龙子谭也很不服气。

“行行行，我去给你们两个少爷做饭，给你们加油。不过我还是想奉劝你们不要去做歪门邪道的事情，卖报纸和矿泉水没什么不好。”龙泽刚脱下警服，带上围裙到厨房去做饭，留下谭书义和龙子谭在沙发里笑成一团。

星期天一大早，龙泽刚和谭向东早早出门去特警队上班，听龙泽刚说最近特警队到了一批新装备，这段时间正在试用和调试，所以特别忙。谭书义在心里暗笑道：真是天助我也。

龙泽刚和谭向东前脚刚出门，谭书义就把事先准备好的装备拿出来，再跟龙子谭复述了一遍计划安排之后两个人欢欢喜喜出门。今天不能再穿旧衣服出门了，因为昨天的旧衣服被谭书义故意剪了好几个窟窿，此刻正装在包里，谭书义打算到新街口附近的公共卫生间里给两个人适当的化一下妆后再行动，今天他带了不少道具，煤灰、墨水、假发一应俱全。谭书义总结了一下昨天的乞讨行为，觉得最大的问题是一开始他们就给路人设定了一个情境，这个设定好的情境很容易让人生疑，施舍对于路人来说也是一个冲动型的行为，这一生疑很可能就让路人改变了主意，最好的解决办法是让围观的路人自己去想象。所以他今天打算把昨天的情境完全推倒重来，首先把龙子谭胸前挂的乞讨词扔掉，改由龙子谭自由表演，他可以傻笑，可以哭也可以发呆。另外谭书曲也全部换掉，全部换成了一些凄惨悲凉的口水歌，比如《流浪歌》、《离家的孩子》和《潮湿的心》等等。在一个公共卫生间里谭书义给龙子谭和自己穿上破烂衣服，带上假发，脸上涂上煤灰，衣服上洒上墨汁，一切准备就绪后，乞讨二人组2.0升级版正式上线运营。

悲伤的旋律在小广场上响起，围观的人群一下子就多了起来，龙子谭坐在小凳子上一遍遍数着乌黑的指头一会傻笑，一会哭，一会发呆，有好几次谭书义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他在心里想：小家伙可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演技派。

凄惨的歌声配上高超的演技让很多驻足的路人心生同情，这一次围观的人与捐款的数量成正比，唱到第五首歌的时候钱已经装满半个吉他盒。人群中的议论声让谭书义觉得非常得意。

“他其实长得挺好的，要是穿上干净的衣服肯定比很多人都帅。”

“他唱得这么好，怎么会到这里唱歌呢？肯定是遇到了什么迈不过去的坎。”

“你说那个小孩的智商不会有问题吧？好可怜啊，还好这个人没有抛弃他。”

“他们比那些只会下跪磕头的乞丐好多了，我觉得他们是真的遇到了困难。”

“带着这样的小孩过日子，生活肯定不容易。”

…………

谭书义的得意没有维持太长时间，新百商场有几个保安跑过来让他们赶紧离开。

“你们赶紧走，要不然我们报警了！”其中一个保安气冲冲的说。

“你们这么凶干嘛？人家父子俩已经够可怜了，都是为了生活，你们就通融一下吧，况且他们也没有影响你们做生意。”其中一个热心的中年女路人说道。

“谁说没影响了，我们这里是高档商场，乞讨这种行为在这里是禁止的。”

“你可以告诉我这里不能乞讨，但是请不要强调你们这里是高档场所，我们今天虽然在这里乞讨，但是也跟出入你们商场的人一样有尊严，尊严不是靠钱来衡量的。”谭书义收起吉他站起来说。

人群中有人喊“说得好”，这让几个保安觉得很没面子，其中一个保安想把装满钱的吉他盒没收，龙子谭赶紧用身体护住，另几个保安围住谭书义，想把他的吉他收走，谭书义连同几个热心的路人与保安扭打在一起。突然一个熟悉又洪亮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我是警察，你们都住手！”

龙子谭抬起头赶紧起身跑过去紧紧拽住说话人的手，人群中有人指着保安们说：“你们看看，把小孩吓成这样，真是造孽啊！”

几个保安看见有警察现身也不敢太嚣张，站在一旁沉默不说话。龙泽刚指着谭书义厉声说道：“你，把东西收拾好，跟我走一趟。”

谭书义迅速收起板凳和吉他，跟在龙泽刚的身后。热心的路人走上前对龙泽刚说：“警察同志，这对父子太可怜了，别罚他们。”

“你放心，从轻处罚。”龙泽刚说完后把乞讨二人组带离了围观人群。

龙泽刚一路无话，面无表情只顾着开车，龙子谭从来没见过他的乔爸爸这样生气过，他吓得蜷缩在座椅上。谭书义从兜里拿出面巾纸想擦掉龙子谭脸上的煤灰，被龙泽刚呵斥住。

“擦什么擦！继续留着，好看得很！”

“你那么生气干什么？别把龙宝吓坏了。”谭书义嘀咕道。

“你教的好儿子，胆子越来越大了，我能吓到他！”龙泽刚继续生气地说。

龙子谭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边哭边说：“爸爸，我错了，对不起。”

“不准哭！我说的话你一句都没有记住是吧？”龙泽刚想起龙子谭模仿弱智儿童的行为，越想心里越生气。

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