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悄悄地吸了一口气,用最诚恳,无可辩驳的语气说道:“因为他是无辜的。”
“无辜的?你相信?他告诉你的?”
我听出轻佻只是装出来的,表面的,那后面应该还有什么。于是我答道:“是的,是他告诉我的,并且我信任他,因为在那个时候没有人再会撒谎了。”
“什么时候?”
“当你一无所有,被剥夺了一切的时候,当死亡成为逃离苦难的唯一途径的时候,你还会在乎什么?你还有必要说谎吗?”
显然,被触动了。咖啡杯在她手上晃了一下,还好,杯子已经空了,不然,她漂亮的白色马裤可就完蛋了。“不是说……只是劳动改造吗?”姑娘低头自语。
我看到有了突破,赶紧跟上:“不论是什么,要他为没有做过的事情承担责任,你认为应该吗?”
“没有做过的事情?”
“1938年的那次聚会,他并没有告诉你:他参加过。他也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