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五年前,维尔马的儿子托马斯和妻子妮娜离婚了。起初保罗是跟着母亲的,后来,妮娜重新结了婚,丈夫被派去南美工作,她要跟着去,保罗却不愿意,大概压根就不乐意母亲再婚,所以闹得很凶,最后妮娜实在没办法,只得来求托马斯。但托马斯是海员,没法带孩子,就把保罗送到庄园来了。这些,约瑟夫都写信告诉过我。
维尔马端着她自己的那份布丁坐了下来,圆圆的屁股把实木圈椅两边扶手间的空间都填满了。“保罗刚来的时候简直是个野孩子,到处闯祸,谁的话都不听。那些日子,几乎天天都有人来告状,学校老师,同学家长,还有邻居,搞得我是焦头烂额……正当我和约瑟夫一筹莫展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打那以后,保罗慢慢地改变了。”
“是我父亲?”
维尔马吃着布丁,边吃边说。“对。开始,我尽量让保罗避开你父亲,你父亲从来不喜欢孩子,真的不敢想象他见到保罗时,脸上会是个什么表情。可是那天,保罗还是闯了个大祸。他踢足球,把花房的房顶砸坏了。事情还这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