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板铺成的车道外侧,煤气路灯射出昏暗的光线照亮我回家的路。
当年,庄园通上电时,不知道为什么,爷爷执意保留了这一排煤气路灯。因为把这些煤气路灯点上是一件颇为费力的事,所以,除非节假日,或是什么庆祝活动,这排路灯是轻易不会点亮的。今天,一定是母亲的特意安排,只为等我回家。
我把奔驰越野车直接开到主楼大门的台阶前,停在了车道上。
台阶扫得干干净净,没有一点雪。车道也清扫过,虽然现在很少有车来。
管家保罗?赖宁格先生跟男仆韦德克已经站在台阶上了。
维尔马出走后,赖宁格先生和太太老得很快。上次分手时赖宁格先生的头发还大都是褐色的,现在在门廊灯光的照射下,看上去几乎全白了。老管家带着白手套,身体站得笔直,眼睛有些浑浊,或是潮湿,被冻僵的下颚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