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感到头疼欲裂。我不可能为这事去问任何人,但我又非搞清楚不可。
☆、第二章 囚犯(11)
第二天晚上,我没有去实验室工作,也没有睡好。整整一夜,在床上翻来覆去,清醒时,梦里面,睁开眼,或闭着,总有那个身影在晃动。绿色的,白色的,灰色的,沐浴着朝霞或是一身的血水。从国防军军官到集中营囚犯,变化太大,叫我这个几乎不认识的人都难以接受,何况他自己。他到底承受了多少?他能承受吗?他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才能让他始终保持着那份镇定、那份骄傲,脸上总带着那丝让人安心的微笑。
迷迷糊糊中,我突然跳起来,脑子立刻清醒了,赶紧披上衣服,冲到窗前,推开窗户向下看。(昨晚上,我特意没有拉上窗帘。)我的宿舍在二楼,从窗户望出去,两幢宿舍楼的大门,通向操场的铁栅栏门以及铁栅栏那一边的操场都看得清清楚楚。
还好,-